又走了大概一刻鐘,楊子清感覺他們終于登頂了。這樣看來,這座山還挺高的。
雖然一路走來也是郁郁蔥蔥,植被茂盛。可這樣生機盎然的地方他們卻連聲鳥叫都沒聽見,未免也太不尋常了一點。
楊子清也不確定這種情況究竟是不是正常的,她只是覺得周圍實在是太安靜了些:“師叔祖,您有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對啊?”
“什么不對?比如呢?你被什么東西給盯上了?”流云本來想說小姑娘就是疑神疑鬼,卻在抬起頭來的那一刻忽然凝滯了表情。
“什么……”楊子清順著流云的目光看過去,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赤焰蟒???這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赤焰蟒是一種九階妖獸,等階倒是不高,也就相當于人類的練氣八層。可問題是,赤焰蟒作為一種火系妖獸,它渾身是毒啊!
別說是楊子清這樣的小菜雞,就是流云這樣的元嬰修士,等閑也不是很愿意招惹這種妖獸。
除了它渾身是毒容易中招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這玩意兒,它是群居啊!
果然,環顧四周,楊子清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他倆已經不知不覺走到蛇窩里了。
“師,師叔祖,這下可怎么辦?”小姑娘沒見過世面,聲音都顫抖了。
流云咽了一口口水:“你問我,我也沒什么好辦法啊。只怪咱倆不夠警惕,沒有好好觀察路況。為今之計,只有逃了。”
“我數一二三,你趕緊跑,越快越好,我殿后!”流云大義凜然地將生的希望留給了楊子清。
楊子清滿頭黑線:“都什么時候了,您就別開玩笑了!能不能用遁術,或者御空走掉啊?”
“你自己覺得呢?”結束浮夸的表演,流云瞥了楊子清一眼,“赤焰蟒怕你御空嗎?被圍成這樣,御空跑得掉嗎?再說遁術,你擅長哪一種?土遁還是木遁,能堅持一刻鐘嗎?”
都什么時候了師叔祖還有心情教訓她,楊子清真想一把把流云那張不停叭叭的嘴巴給捂上。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您說怎么辦?”危急關頭還有這么多廢話,楊子清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說話火藥味重了起來。
“要不,你跟它們剛一剛?”流云不知在想什么歪主意,竟然鼓動楊子清跟赤焰蟒正面對剛,“你看,它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動彈,不是說明它們生了靈智就是說明這里很重要它們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這樣,反正我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這里有什么特殊的,就是毀掉了我們也不心疼啊。”
“那幫子蛇投鼠忌器,不一定真的敢跟你硬剛。你要是能趁火打劫上那么兩個蛇膽,高階解毒丹了就有著落了。”
“師叔祖……您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時候了?”楊子清是真的無語了。沒聽說流云師叔祖竟然這么財迷啊,這不是要害她嗎?!
“你看,天然的試煉場所,只是想要練實戰還是練遁術,就全在于你自己了。”真不知道流云的底氣到底源自何方,竟然能有這樣大膽的想法。
楊子清是真的不想理他了,臨時考慮如果把流云丟下喂蛇,自己能不能走脫。
令人沮喪的是,如果她真的這么做了,最后喂蛇的人,大概率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