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秦老村長,楊子清要是連一個凡人都搞不定,不如還是老老實實回凡人界去吧,修仙界實在不適合她待了。
“不如你讓我看看,能發生什么?”廖船長并不相信流云能對他造成什么威脅,但既然已經意識到了滅靈陣失去了作用,廖船長便率先朝流云攻了過去。
這一次,不為將流云逼離滅靈陣生門,只為先下手為強。
流云這次沒有閃躲,只是釋放出了之前隱下的元嬰威壓。
元嬰威壓一出,廖船長跟秦老村長的臉色便肉眼可見地慘白了起來。
即將突破至金丹的筑基后期可能還能跟金丹期剛一剛,但跨一個大境界跟元嬰真君叫板,人怕是還沒睡醒吧。
毫無意外,并且極其輕描淡寫地,廖船長跟秦老村長敗得一點兒懸念都沒有。
楊子清終于走到了需要直面她這么多年以來,最大的挑戰的時刻。
流云雖然輕而易舉壓制住了兩人,并且干凈利落地綁了他倆,卻并沒有直接取二人的性命。
這個任務被他交給了楊子清:“他們二人的目標并不是只有我一個,你也有做決定的權利。如果你最后還是打算放過他們,我也可以理解。”
不是非要逼著楊子清做決定,而是她總要邁出這一步。流云其實非常不希望,被云陽大老遠特意帶回來的,被大家寄予厚望的小姑娘,是個優柔寡斷、不能明辨是非的人。
好在,楊子清并沒有讓他失望。
雖然還是有不可避免的顫顫巍巍,但從小姑娘手里凝出的金劍術,還是堅定地刺破了兩人的心臟。
從流云現出元嬰修為的那一刻起,秦老村長便面如死灰,放棄了掙扎。
但廖船長猶不死心,雖然被緊緊捆住不能動彈,卻還是努力給自己凝出了一層薄薄的防護罩。
雖然同為筑基期,但廖船長畢竟已經在筑基期浸淫多年,修為更高不說,各種經驗也更豐富。所以殺他,著實讓楊子清費了不少勁。
流云也趁機教訓楊子清:“已經被剝奪了戰斗力的人你都搞不定,以后遇到同你旗鼓相當,甚至比你強的人,你又該怎么樣?”
楊子清卻顧不上回答。
被噴射而出的鮮血淋了一頭一身的楊子清終于忍不住,一把推開擋在身前喋喋不休的流云,跑到墻角吐了起來。
見小丫頭這樣一副狼狽模樣,流云心里忽然有點后悔,懷疑這件事上,他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你沒錯,就該讓那丫頭多看看人間的險惡,多經經不愛經歷的事情。不然,你不舍得磋磨她,有的是人愿意替你磋磨她。到時候,她可不就是吐兩口,掉幾滴眼淚這么簡單的事了。”連清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流云的身側。
看著又心疼又后悔的流云,連清一點兒情面都沒留:“怎么,難道你愿意等著她到時候不僅流淚,而且大把大把地流血?外人可不會如你這般憐惜她。”
“我不愿意。”看了一眼正在等待他的答案的連清,流云將所有的表情都收了起來,“我知道怎樣是為她好,你放心,不是只有你關心她。”
“你能想清楚就好嘍!”作為揭穿這一切并且逼著他們走到這一步的罪魁禍首,連清聳聳肩,并不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