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機,“首先是這個。這個吉祥物叫做雪寶,我需要一個貫穿音樂劇全場的全息投影,配音不用ai生成,我有人選,具體要求是”
聽秦絕說出一連串通常只有秦科人才懂的專有名詞,丘壑的臉上迅速呈現出了放松的神情。
這人是誰他完全不熟,但這人是個正常人,很好。
在丘壑等秦科人的視角里,能和他們順利溝通的都是難得的正常人。
秦絕和丘壑你一言我一語,語速飛快,哪怕很多詞含糊過去對方也都能跟上并聽懂。隨著他們倆聊天的深入,原本做其他事的那四個人也陸續抬起頭來,在看似十分突兀的時機中加入談話。
但商討并沒有被打斷,也沒有中止,這間屋子里所有人的思維都運轉得飛快,一個人的前一句剛說完,另一個就壓著他或她的尾音接上,觀點有承接有對撞,一小時后秦絕一擺手,自己站起來到旁邊的全自動飲品機處接了杯熱茶。
“第一階段結束。”她喝著茶道。
這一個小時里她說的話比平時直播跟卿卿們嘮嗑三小時說的都多。
丘壑微一點頭,剛才秦絕提出了很多實行中的困難,尤其是冰梯和變裝部分,很有趣,他喜歡這個課題。
“老婆,向上申請調用無人機q31rht17組。”丘壑頭也不抬地說道。
墻上的屏幕亮起來,是剛才給秦絕指路的那位少女。
秦絕“”
跟ai領證了是吧彳亍,小伙子你大有前途。
“已經做完了真是的,你每次都要慢半拍。”身著白色宮廷長裙的二次元少女在屏幕里跺跺腳。
“對不起。”丘壑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臉上露出被罵了但非常幸福的笑容。
“哼”少女仰起下巴皺了皺鼻子,一甩裙擺消失在屏幕中。
還是個妻管嚴嗎竟然。
秦絕瞄了眼其他四人,果然大家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情。
槽點好多,她無從下口,于是欣然接受。
“如果我要改造舞臺、量產周邊、制作戲服、打印道具,應該找誰”秦絕問。
“出門右轉第三臺ai自助機,報丘壑的名字。”
手里還拿著游戲機的年輕姑娘懶洋洋地說道,說完把含在嘴里的硬糖“咔嚓咔嚓”咬碎。
糖咽下去了,她今天份的社交值也用盡了,次日零點之前不會再說任何一句話。
“謝了。”
秦絕捧著茶出門。
她離開后的第三秒,丘壑像是剛從夢中醒來一樣打了個哈欠。
“這人能處。”他說道。
“稀罕吶,你也會分享第一印象了”圍棋中執白子的年輕男子隨口道。
“干活。”丘壑又道。
他這句話還沒落地,游戲機姑娘手里的掌機瞬間變大一倍,成了平板電腦;墻角的衛衣小哥額頭往墻上一撞,整張臉立時被嵌在墻體內的電子屏幕的光照亮;下棋的兩人隨手一撥,棋子“嘩啦啦”灑得到處都是,等最后一枚落地時,圍棋盤已經變成了兩臺超薄筆記本電腦。
室內無言,唯有“噼里啪啦”的敲鍵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