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平息,克里斯托夫和安娜疲憊地喘著粗氣,重新回到舞臺中央。
“你還好嗎我看到你之前摔了一下。”安娜伸出手。
克里斯托夫不自在地躲了躲“沒事呃,我腦袋硬得很。”
他略帶局促的模樣看得一些觀眾露出姨母笑,已經發覺這個金發小伙對安娜有所動心。
“現在怎么辦”克里斯托夫撈住滾得停不下來的雪寶,問道。
“現在怎么辦”安娜下意識輕快地回了一句,又大驚失色,“對啊怎么辦”
她懊惱地抓著頭發“艾莎把我扔出來了,她不想和我說話,可是冬天不結束我不能回到阿倫戴爾還有你的冰塊生意”
“這個就先別管了。”克里斯托夫無奈又好笑地說。
又一愣“等等,你的頭發”
安娜放下撓頭的手“什么我們倆都剛剛和一個白雪大塊頭結束賽跑,你的頭發也沒好到哪去。”
“哦不。”克里斯托夫指著她的麻花辮道,“你的頭發變白了。”
安娜低頭頓時嚇了一跳,揪著一對麻花辮左看右看,震驚道
“真的我現在看起來很難看嗎”
克里斯托夫“不”
安娜“你猶豫了”
克里斯托夫“沒有的事”
觀眾席又笑出聲,小小插曲過后,克里斯托夫很快意識到這是因為艾莎不小心襲擊了安娜,于是帶著安娜和雪寶向自己的老朋友們求助他們一行人向地精部落趕去。
燈光暗下,細微的“咔咔”聲以極快的聲音蔓延開來,乍一聽還以為是小蟲子在窸窸窣窣爬動。
不多時,熟悉的冷色調照明燈打向舞臺。全場飄雪,艾莎孑然一身站在舞臺中央。
“啊”
位置偏遠些的觀眾驚呼,因為兩排士兵繞著環形甬道整齊劃一地跑來,軍靴踏在雪地的“嘎吱嘎吱”聲聽著既詭異又頗具氣勢。
是漢斯王子。
他帶著外交官,帶著侍衛和士兵們,包圍了艾莎的冰雪宮殿。
盡管這一小段的演出效果同樣足夠精彩,但觀眾們心里卻沉甸甸的。
“簡直就像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有人低聲嘟囔,神情中多了些哀戚。
被圍剿的艾莎被外交官一口一個“怪物”,她痛苦萬分,試圖阻止他們上前,卻又不忍傷人,曾經銳利可怕的冰凌冰簇也在此時的畏首畏尾下顯得如此弱小,場面無比揪心。
最后,在漢斯比起勸服更像逼迫的說辭下,艾莎放下了催動魔力的雙手。
“我知道我應該彌補錯誤”
她聲音艱澀,“我投降,帶我去見安娜公主”
臺詞落地,背景音樂的音量漸漸抬高。悲憤激昂的弦樂聲中,艾莎被兩名士兵套上了厚重的、帶有銀色鎖鏈的皮質手套,像犯人被緝拿歸案。
“好難受。明明艾莎也很無辜,漢斯這邊卻搞得像什么正義的英雄”
年輕情侶中的女孩說著說著想起了之后的劇情,立刻更加咬牙切齒。
舞臺再次轉場,神秘悠遠的合唱傳來,衣著蒼翠的地精們在臺上跳著粗獷古老的舞蹈。
克里斯托夫扶著愈發虛弱的安娜走上臺,此時她的頭發已經白了一半,這種將生命力具現化的表現形式直白又殘酷,看得眾人再次提起心。
“這兩姐妹都在受罪呀”
安娜歡快唱歌的模樣還歷歷在目,一轉眼卻沒了精神和活力,年紀大一些的觀眾發自內心地心疼起來。
“費比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