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剩下八和九”弗蘭迪打著哈欠,說話的腔調又開始亂飛,接著再次被他自己強壓下去。
“我的人會在今明兩天跟你對接。”他道。
“別管我了,快去摸兩把吉他拯救你岌岌可危的精神狀態。”秦絕聽著弗蘭迪一驚一乍,無情吐槽道。
這個喜愛音樂的黑手黨二世祖每天都要裝成正常人處理家族產業,換個角度想,這不就是沒法從工作里脫身的悲慘社畜,難怪弗蘭迪整天琢磨著怎么自殺。
電話那端傳來點煙的動靜,弗蘭迪滄桑地“呋”了一聲。
“你后天要去哪里鬼混”
好爛的轉移話題。
秦絕嘴角微抽“去你覺得無聊的地方干點無聊的事兒。”
“行了小瘋子,你故意拖延時間的手段越來越差勁了,我已經能看見你的理智指針在1和0之間瘋狂徘徊。”她又道,“像個太久摸不到玩具反被逼迫著做作業的學生。”
“完全正確,朋友”弗蘭迪徹底大叫起來,飆出一串夾雜著俚語的臟話。
秦絕拿遠手機,掏了掏耳朵。
“拉蘇爾這個狗屎他和德梅特利烏斯的火并毀了我的懶鬼炸彈”
大量的罵聲里混著一句令人同情的真相,秦絕嘆了口氣,聽弗蘭迪罵完。
“懶鬼炸彈”是他遍及各地的魔術酒吧之一,主打的風格是搖滾,聽這意思,已經成了被波及的犧牲品。
“真抱歉我的朋友我本該去找那些長了弦的家伙們抱怨,而不是在你這里喋喋不休”
弗蘭迪用力捶了下桌子,像是用還燃燒著的煙頭堵住了自己的嘴和發泄口,他的聲音再次變得冷靜“今明兩天會有人跟你對接。”
“你說過了。”秦絕提醒道。
“操。”弗蘭迪罵罵咧咧地抓了抓頭發,“不用告訴我”
秦絕的視線移向車窗外“有誰死了”
“辛迪,杰里,還有斯科特。”弗蘭迪悶悶地抽了口煙,沉默幾秒后又罵道,“該死的,這他媽是我的理想,用不著他們先替我實現”
秦絕瞇了瞇眼,異樣的情緒向上升騰。
重生一年,她安逸了太久,竟然不那么適應“隨時都能得知有人死去”的感覺了。
“我感到很抱歉。”秦絕低聲道,“寫點什么吧,唱點什么吧,弗蘭迪。”
“這正是我想做的。”弗蘭迪吐掉最后一口煙,一股腦傾訴完憤怒、懊惱和悲傷的他變成了再常見不過的、口吻冰冷麻木的正常人,“我的手應該抱著吉他或拿著槍抵在那群老鼠的腦門,而不是給你打電話。”
“我為我迂回而無聊的勝利感到惡心。”
他說了句不明不白的話,“好了老東西,感謝你的慷慨,這或許對我很重要。”
“不重要也行。”秦絕隨意應道,“你需要這個慷慨的朋友主動掛斷電話嗎”
“,你的體貼讓我更像個矯情的小鬼收起這些無聊的玩意兒你我都是”
弗蘭迪罵完,“啪”地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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