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不遠處響起驚喜的聲音,伍培麗轉頭,就見一個身影邊打電話邊大步走來,步伐雖快,個子雖矮,但肩背挺直很有氣勢,幾乎將“軍中精英”四個字印在身上。
這是什么巧合
伍培麗局促地撇過頭,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然而事情就是這么巧,樓嵐在她隔壁的攤位停下,問攤主買了份量頗多的缽仔糕。
“教官好”認出了樓嵐的女生們湊過去,體貼地沒有高呼她的名字。
“晚上好。”樓嵐簡單地答,隨即伸手示意自己在聽電話,微微轉過頭繼續對通話那端道,“好,明白。司機聯系我了。嗯,兩小時后。”
這是要去機場了吧,難怪平時下了軍訓后都看不見她。伍培麗默默想著。
“教官喜歡吃這個嗎”
見樓嵐掛了電話,隔壁攤位的女生又忍不住搭話。
“還行。”沒穿迷彩服的樓嵐少了些許冷厲和威嚴,她笑了笑,“給家里小八小九帶。”
“咦”女生一愣,“教官兄弟姐妹這么多的嗎”
一聽就是在說“千色”的楊繼晗和時晏嘛,這都誤會,但凡你搜索一下樓嵐和ungrey
伍培麗兀自嘀咕。
樓嵐微怔,笑著點頭:“嗯,家里人多。”
“哦哦好少見啊”
隔壁攤位的對話持續了幾句,在樓嵐壓了壓帽子上車的時候結束。
伍培麗這時才抬起頭,目送車輛消失在拐角。
“小姑娘,你的炒面。”
“哦,好。謝謝。”伍培麗回神,接過夜宵。
舍友拖她幫忙帶的烤腸在隔壁攤的下下個攤,伍培麗路過缽仔糕的攤位,走了兩步,停下,又羞憤地轉身走回去。
“那個。”她結結巴巴道,“剛才那人,不是反正就,這個口味,還有那個口味,給我來兩份,謝謝。”
給舍友帶的而已,才不是她想要什么同款
樓嵐當然不會知道伍培麗的心路歷程。
“要睡嗎”兼職司機的助理問道。
“嗯。”
樓嵐把裝有缽仔糕的塑料袋往懷里抱了抱,拉下針織帽蓋住眼睛,向后倚靠。
她很忙,她們都很忙,他們也是。
與先前的跑場演出不同,現在處于事業起步期的“不是灰”四人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在路上,且每次目的地都有變動,比尋常上班族的通勤還要更累。
這些日子里,樓嵐的睡眠時間基本在副駕駛座和飛機座椅上度過。
好消息是,柳華b的業務能力非常強,她把一切偶像工作協調談攏,讓所有人的主副業時間完全錯開,沒有耽誤任何一件正事――不論是o演出的祁霜、表演芭蕾舞劇的邢羽菲、四處探店寫稿的姜卿娥還是擔任軍訓教官的樓嵐,都不曾缺席團體活動。
累歸累,樓嵐喜歡現在的生活,沒有怨言。
她有點理解為什么老師當初要讓大家擁有一份副業,除了“哪怕出道不成也有份工作”以外,恐怕也是想讓他們感受到不同身份下的世界。
一直在舞臺上享受掌聲與歡呼,還真是蠻容易飄的。
擊破障礙迅速躥紅讓ungrey享受到了許多不同以往的對待,她們去拍雜志的時候,竟然專門有人為她們開門,順便九十度鞠躬,恭敬得難以言喻。
這種事放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樓嵐覺得不太自在。
然后這樣的心情,在看到大學校園里的茵茵綠地時迅速得以緩解。
作為軍訓教官的她,能見到更新鮮、更多元化的面孔。單純崇拜的、無感的、練得太累有怨氣的、懶得理會的樓嵐驀然感覺到,她的世界又正常了。
而由她親自指導的隊伍和表演方陣,uu看書那些學生的喜愛與親近完全褪去了ungrey樓嵐的這一層光環,他們和她的感情建立在每一天面對面的訓練上,是日積月累的濃厚情誼。
真好。
樓嵐在司機的喚聲中睜開惺忪睡眼,接過薄荷味濕巾狠狠往眼睛上一抹,霎時頭腦強制開機。
下車,準備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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