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低聲道,“不至于的。”
只是單純地看于藍不爽,在慪氣而已。
是很嚴重,但也沒有嚴重到不得了的地步。
“”夏淞倏地一僵,因為邢羽菲突然繞過桌面撲了過來,非常親昵地抱住了他。
“你干什么”他驀然嗅到一陣好聞的茉莉花香。
“所謂毒唯呢,就是因為她們沒辦法從自身的家庭環境里學到如何正常地、有邊界感地、有尊重地愛與被愛,所以在喜歡偶像的時候,她們也自作多情地忽視偶像本人的感受,以己度人,總是認為自己愛的人受了天大的委屈,而自己攻擊令他受委屈的隊友,就是在保護他,是一種深切的愛的體現。”
邢羽菲虛虛環著夏淞的脖頸,雙手擱在他靠著的椅子背上,神情認真
“夏淞,你有在乎的兄弟姐妹,你有正常的親密關系,你不是那樣的人你知道你不是。”
“”
短暫的沉默后,夏淞閉上眼睛,向后仰頭。
“嗯。”他輕輕應聲。
然后伸出手拍了拍邢羽菲的后背,這是一個友好又親近的回抱。
“聽說過那句話嗎”
“什么”
“如果你恨隊友勝過愛自推,那你也不見得是真的愛他。”
“”
夏淞滿臉無奈,像只泄了氣的貓咪氣球似的懶洋洋道,“行了,如果我有一個親生妹妹,才不會讓她騎在我身上反復教育我該怎么正確追星。”
邢羽菲笑嘻嘻的“是嗎我不信。”
夏淞“呵”了一聲,臉上是種埋怨又帶點感激的別扭神情。
復數的腳步聲從拐角傳來。
扭過頭去,只見祁霜和時晏站在玻璃墻外,表情怪異。
邢羽菲“哦豁。”
夏淞“”
閨蜜談話到此結束,兩人當即分開,急匆匆地沖出門,各找各的隊長解釋清楚。
“所以你后來想通了嗎”秋日麥浪音樂節彩排時,邢羽菲問。
“還行吧。”夏淞懶散回應。
于是時間快進到音樂節當天,梁毅軒敲著空氣鼓,他知道夏淞在氣什么,握了握拳道
“一會兒上臺好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夏淞心想不,你不知道,但仍然點了點頭。
他這些天逐漸梳理出一條邏輯鏈,把矛頭對準外面那些刻意抹黑“千色”的黑子是對的,因為如果沒有他們在外搞事,“千色”就不會橫遭罵名,如果“千色”沒有橫遭罵名,于藍就不會把當初的后手挖出來用于澄清,如果于藍沒有為了團做出應對,時晏就不會被扣上他自己不介意但夏淞很介意的唱錯詞的鍋。
綜上所述,氣于藍不如氣那群挑事黑。
正想著,外頭傳來敲門聲,是執行經紀鄭思梅過來確認妝造。
“還有七分鐘。”她提醒道。
“不是灰”的表演后面緊跟著就是“千色”,她們的oer剛剛唱完,接下來還有兩首歌。
“呼,走吧”
時晏從沙發里跳起來,這可是第一次跟姐姐妹妹們在外同臺,競爭歸競爭,他心情超好。
“走走走。”楊繼晗也拉著梁毅軒站起身,走動間活動著筋骨,偶爾玩兩下og的經典動作喚醒狀態。
夏淞等在最后,今天用藍絲帶綁了個高馬尾的隊友從他身旁經過。
“還在生氣”于藍又問了一遍。
他和梁毅軒不一樣,他知道夏淞實際上在氣什么。倒不如說,最了解事情原委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