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秦絕輕輕咂了咂嘴。
和諧社會不見得就比末世好到哪去,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無非是保護自身利益的方式不一樣罷了。
相比之下,她還是更喜歡用實力說話,但既然處在不同的環境,適當考慮一些彎彎繞繞也是應該的。
秦絕這話很直白地點出了眾人的小心思,有人面露尷尬,也有人暢快地笑了出來。
“說得對,管別人干嘛呢,反正我們不做虧心事。”李直笑道。
“既然要寫兩個,那兩個就都好好寫吧。”女編劇何佳逸也跟著笑,“他們能不能拍好是他們的事,我們的故事可不能拖后腿。”
“那、那假如我們就被坑了呢——”男編劇還在據理力爭。
秦絕短促地笑了一聲,看向劉哲。
“十一同學看到沒?力挽狂瀾的時候到了。”
劉哲“噫”了一聲:
“不了不了,還是你來。”
“大家一起來。”
秦絕也不逗他了,含笑道。
何佳逸噗哧笑出了聲,話里有話地跟旁邊的男編劇道了一句:
“我們小組的演員都很有實力,你別太操心了。”
“……啊,哈哈,嗯。”
男編劇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勉強地笑了兩聲,不再多言,跟何佳逸討論起劇情。
這女人說的,真的可信么?
雖然嘴上停下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在心里反復嘀咕。
就算演員很厲害又怎么樣?劉哲演的那個《同在屋檐下》不還是廢了?
和邵清龍合作過的編劇,都會下意識地把導演的位置看到最重。
曲楠實力一般,劇情若是再差一些,那作品恐怕也就那么回事兒了。
演員?演員不過是導演呈現作品的工具人罷了。秦絕在《熔爐》里固然演得很好,但不還是因為“琴”這個角色和整體故事很優秀么?
算了算了,既然他那么有信心,那就這樣吧,反正不是我擔責任。
男編劇心思轉了一圈,暗自搖了搖頭。
他們思考劇情的這段時間里,臺上的邵清龍、方友文和曲楠也抽完了資源。
林宇欽笑道:“今天曲楠同學真的很幸運啊!用網上的流行詞怎么說來著,歐洲人?”
曲楠長長地出了口氣,掌心的汗水把資源球都沾濕了一點。
那是象征著A類資源的球。
“謝、謝謝,我們會加油的。”曲楠憨厚地笑了笑。
這次節目組在資源上給得實在太多了,打個最簡單的比方,上輪的A類資源經費也只有一萬支付點而已,可這次,一萬卻變成了最低標準,給了C類資源,這種翻倍操作簡直聞所未聞。
曲楠越發覺得手里的A類資源球十分燙手。
這無疑是個龐大的團隊,加上那幾次攝影棚的機會,已經比得上某些中小劇組了。
我……真的能把控住這么大的隊伍嗎?
與之相反的是拿著C類資源的方友文,雖然條件是相對來說最差的,但他臉上卻很從容。
至于抽到了B類資源的邵清龍,他表情也沒什么波動,只是漫不經心地往實習生席位里自己小組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們組的編劇周晃滿臉笑容地朝著邵清龍揮了揮手,好像在鼓勵他。
見周晃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邵清龍微不可聞地揚了揚一邊嘴角。
“好!確認一下結果,A組,曲楠;B組,邵清龍;C組,方友文。”林宇欽笑道,“期待三位導演實習生的作品。”
“感謝我們的工作人員,他們已經把各小組寫下來的劇情梗概收集好了,正在重新按照指定順序分發。”
現場鏡頭隨著林宇欽的介紹給到了實習生席位,觀眾們都看見每個組的編劇伸手接了一個來自其他組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