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某種程度上也屬于顏值的一部分,不同的發型對臉型和五官的呈現效果有不同的影響,很多人剛換發型會感到不習慣,覺得不像自己,這也是俗語“新頭三天丑”的由來。
秦絕看了一會兒,還伸手摸了兩把,確實感覺這樣的自己有點陌生。
她的相貌不是雌雄難辨的那種,因此即便長發補足了某些偏向柔和的特質,也看不出來有什么女人的味道,只覺得是位翩翩公子,形貌俊秀,卓爾不群。
“沒留過這么長的頭發吧?”古文松在后面笑道。
“是啊,我的頭發長度全勻給唯一的好朋友了。”
秦絕轉過頭去,含笑接話。
有那么極其短暫的一瞬間,她險些把鏡子里的自己看成了七軍師。
他們倆之間總有一些聽起來很孩子氣,甚至有點可笑的約定,但這兩人都不在乎別人怎么想,依舊堅守著和彼此的約定。
七軍師說過,秦絕想做卻不能做,或做不到的事,就交給他。
他是這么說的,也確實是這樣做的,包括替不會哭的秦絕流淚,也包括替她蓄長發。
末世時期,秦絕習慣了短發,作戰時也的確不方便留長發,也就沒什么執念,七軍師知道她是女性以后,兩人有次閑聊時談論過這個話題,他問過她想不想留長,那時具體的回答秦絕想不起來了,大概是笑著說了些“想試試,但是不行”之類的話,七軍師便笑了笑,說:
“好,那我來。”
于是他的頭發一蓄就蓄了三十余年,直至末世終結,人近半百,都還是那副長發飄然的模樣。
秦絕對于戰時閑暇的一大半回憶,都是給七軍師洗頭發。
雖然這比喻哪里不對,但那個畫面看起來特別像薩摩耶給貓舔毛。
有時候他倆還在順口談正事,秦絕洗得有點心不在焉,一不留神薅下一把,七軍師就黑著臉把她推一邊去。
就她這手勁兒,七兒這么多年都沒禿,真是個奇跡。
哎,這么一想還是自家狗子好,頭發絲兒跟她一樣硬,怎么搓揉都不帶掉的。
秦絕恬不知恥地在心里想,想完了下意識縮縮脖子,總覺得七軍師要是在這里,肯定得敲她腦殼。
她站在鏡子跟前,又揉了兩把自己的頭發。
怎么說呢,沒啥手感。
還是等今天回去揉小狐貍好了。
秦絕把頭發撥到背后,咂咂嘴,一臉寂寞,看得古文松滿頭問號。
等劉哲和李直也都頂著一腦袋長發出來,幾個人就重新集合,回到會議室,正好也提前適應一下戴假發的感覺,省得拍戲時因為這點小事分神。
午餐是劇組負責,A組的所有組員湊在一起把曲楠訂的盒飯吃了,便開始劇本圍讀。
《娛樂實習生》開拍了這么久,總算有了正經劇組的樣子,有劇本圍讀的環節了。
演員們終于拿到了各自角色的完全版劇本,有的像秦絕一樣先認真地通讀了一遍完整的劇情,也有的按照個人習慣直接拿起熒光筆勾畫自己在對手戲中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