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開頭還算友好。
短短幾分鐘,閆儷月已經從趙婉軒的表現中獲得了許多信息。
“殘疾人犯案?”
看著畫面里的女律師手持文件喃喃出聲,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手上想敲下幾個人物關鍵詞以便理解,卻反應過來自己在第二組作品播出時就點了全屏,要想在電腦上記錄的話還得縮小屏幕。
啊啊,怪不得那些專業的影評人都喜歡額外拿一個小本子!
閆儷月吃了沒經驗的虧,氣憤又懊惱地撓了撓頭發,趕緊把注意力又集中回去。
“這么黑的嗎……”棗糕被這段快速剪輯的采訪片段驚到了,“肢解碎尸,我的媽呀。”
“肯定有誤會——”閆儷月話未說完,就聽見屏幕中的老大爺夾著卷煙的手指不住地顫抖著,渾濁老態的眼睛里混合著恨意和快意。
他啞聲道:“阿琴干得好啊!”
琴,秦?
節目正式播出時底下都有字幕,作為卿卿的閆儷月和棗糕秒秒鐘get到了取名的諧音。
“嘖。”棗糕看見抖動的采訪畫面禁不住咂了咂舌,她經常陪爸媽看社會和法制類的節目,對這種阻礙拍攝隱瞞真相的事情再熟悉不過,隱約有些不爽。
“肯定是被冤枉了……!”
開頭拋出的懸念和暗示非常簡明扼要,閆儷月一下子就猜到了大致劇情。
殘疾人犯案,護工和院長被老大爺罵成“王八蛋”,莫非是那個叫做琴的聾啞青年替人背了鍋?不知道反派是誰扮演,既然梁承磊已經是法官了,那張牧是院長,詹長清是護工?
他們兩個是變態,虐殺小孩,然后把罪名扣在了琴的頭上?不對啊,剛才的報道說這兩個人也死了……難道是琴和他們拼殺的過程中失手殺人,所以明明是幸存者,卻因為說不出話就被冤枉了?
那也太殘酷了!
“誒,竟然是現場演出!”棗糕的聲音把閆儷月的思緒帶了回來。
“嗯嗯?可剛才……哦,我明白了,之前那段影像類似楔子,引出開頭?”閆儷月暫且放下疑問,繼續觀看。
“這個舞臺好贊哦。”棗糕感嘆,“要不是剛才導播特意拉了一個遠鏡頭,我還以為還在播視頻呢。”
“是哦,原來剛才小狼狀態不對勁是因為過會兒要現場演戲。”閆儷月說著說著突然酸了,有比較成熟的短片電影《空碑》在先,她沒想到第四輪還能看見秦絕當場表演。
好羨慕臺下的觀眾啊!
“可惜《娛樂實習生》招大眾評委的渠道太刁鉆了,居然按年齡排。”棗糕又在連麥那邊嚼嚼嚼,“之前不是說16歲至26歲這個年齡段的申請爆滿嘛,好多實習生的粉絲還在那里吵呢。”
“嗯,除了錄入身份信息外還要交很多影評,應該是為了避免某個演員的粉絲比例太大影響評分吧。”閆儷月回憶了一下。
這時屏幕上還在播放趙婉軒和梁承磊在餐廳的對話,內容不咸不淡的,所以她們兩個人還有心情聊天。
“怎么還不提呢,看這樣子就是法官有問題吧。”棗糕嚼完餅干又開始吸溜酸奶。
“說不定是法官多年后得知了真相,但木已成舟無法改變,只能放棄,而現在同為法律工作者的妻子發現了這個陳年冤案,于是就調查了下去,最后和丈夫翻臉了。”閆儷月合理推測著后續情節。
她倒不是那種熱衷于推理、提前破解劇情的觀眾,只是聽說第四輪也是刀子,多猜一猜也好有個心理準備,至少省點紙巾……
“嗯……有點無聊。”
棗糕是個實誠人,不會因為這是秦絕所在的小組就給全員也鋪上幾米厚的濾鏡。
“演技,不太行。”閆儷月本來沒想說這么直白。
只是如果按照她剛才推理的劇情的話,那這頓飯應該會有很多心理層面上的猶豫和矛盾,但不論是趙婉軒還是梁承磊,都沒能把這些很有層次感的內容體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