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好認真……】
【太敬業了】
【每一份作品的背后都有這么多付出啊】
【感動】
直播間的彈幕逐漸減少了,大家都在認真看著。
“啊——”
極其突兀的一聲,花絮再次轉場,是在劇院簡陋臺子上發出嘶啞喊聲的秦絕。
不少觀眾心里立刻就咯噔了下,幾乎條件反射般紅了眼眶。
然后就聽秦絕咳了咳,用極其冷靜的聲音和表情問袁蕭:“像嗎?”
袁蕭手里捏著個錄音筆,放了一遍,又放一遍,然后皺著眉搖搖頭。
“像健全人的啞聲。”站在他倆旁邊的詹長清也搖頭,“比如吃咸了,或者扁桃體發炎的聲音。”
彈幕里零零碎碎地發出【hhhhh】的消息,也有吐槽【我剛要哭就卡住了】的。
但畫面里的幾人依舊嚴肅,秦絕點點頭,清清嗓子,面上是思索的神情。
“有沒有醫學剖面圖,我看一眼。”她說。
再然后,便是長達半分鐘的“啊啊”聲。
聽起來很鬼畜,有點好笑,但是看著秦絕發出的聲音越來越白,越來越啞,發著【hhhh】和【2333】的彈幕也漸漸消失了。
接著,節目組給了一個后期加速的處理。
一個定格鏡頭中,被加快了速度的工作人員來來回回,那個多重嵌套的舞臺就這樣從無道有,逐漸成形。
看著他們親手從零開始構建出那樣復雜精美的舞臺,有人感慨,有人感動。
畫面繼續轉移,右上角的數字時鐘不斷變換,鄔盎的手和化妝鏡前的秦絕形成了動靜對比,直到加速處理停止,鄔盎退后端詳了一陣,長長出了口氣,擦擦汗點了點頭。
秦絕站起來,鏡頭給到她的特寫,已經完全是滿身血漿,半張臉都被鮮血浸染的琴了。
【我草】
【特效妝nb】
【秦絕的演技也nb,剛那一個眼神又嚇到我了】
節目組官方放送平臺上的彈幕驚嘆不已。
再然后,便是拍攝過程中的花絮,涉及到真正的聾啞人參演,袁蕭在片場不是喊的“action”,而是比出個手勢舉起又落下。
陽光從浴缸里撲騰著出來,剛才窮兇極惡的群演趕緊拿著毯子給他披上。
小小的聾啞演員對他露出一個缺牙的可愛笑容。
接著,是舞臺排練,沒有節目組顯示即時翻譯的大屏幕,劇組用的是人力配合,袁蕭自己就站在下面,手里舉著詞板,秦絕比劃一句他往上翻一頁。
劇院的孩子們也在臺下看著,結束了就跑過去抱抱秦絕的腰,對張牧和詹長清的小粉拳攻擊看得觀眾含淚微笑。
在這整個過程里,秦絕、詹長清、袁蕭的手語越來越熟練,劇組的拍攝越發有序,舞臺徹底成形……僅有四十幾分鐘的《熔爐》,就這樣一點點誕生。
兩周,十四天。
就像醫生在手術臺與病魔作斗爭上的每分每秒,就像建筑工人在洪災里短時間內建造出足夠堅實的安全所。
文娛人拼起命來,也能造就不凡的奇跡。
他們是影視工作者。
文藝作品是他們永恒的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