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讓張明進城拿了點東西,嗯……給陳姨的。”秦絕故意斟酌了一下,聲音繼續壓低,“就,您能不能請她過來看看電視,說說話什么的,讓她先不要回家,好讓我把這個驚喜準備好。”
劉大媽愣了一下:“這,你可真是……”
“看她那個樣子,心里難受,能幫點是點。”秦絕接著說道,“我弄了些小玩意兒,看看能不能解開她的心結,反正不害人,總歸試一試。”
“行,行。”劉大媽連連應著,“那我去叫她過來。”
“哎。”秦絕輕笑著點點頭,“麻煩您了,我也得準備好一會兒,這個時間段就在屋子里不出來了。”
“懂,你放心吧!”劉大媽笑道。
秦絕見劉大媽往陳淑蘭的院子去了,才又囑咐了在門口玩手機的劉棟一句,匆匆回了房間,重新出發。
她聽著森染的匯報,先摸到了鄧樹山的房子背面,恰好蹲到了村長招呼著他兒子單獨說話,遂熟稔地躲進陰影。
“爸,都快進山了,有什么事回來再說!”鄧樹山道。
村長猛吸了兩口氣,低聲說:“你怎么直接把人叫來了,這……”
“你不用慌,本來也要到日子了,那金絲猴不好養,馮哥他們過來看看,多照顧著。”鄧樹山道,“皮毛油光水滑的,這樣賣給那些有錢人他們才喜歡呢。”
“唉……”村長直嘆氣,“我知道,總之你不要沖動。”
“還不是那只鷹!”鄧樹山壓低了聲音罵道,“我們剛才進村時玲姐拿望遠鏡都看見了!它找的就是陳寡婦是不是?媽的,今天晚上就把他們都弄死!”
“哎!”村長趕緊道,“老王和梁子都沒了,老陳妹子一個人癡癡傻傻的能礙著你什么事兒?可別再殺人了!”
“哦,沒有,我說的鷹。”鄧樹山趕緊找補道。
村長又為陳淑蘭講了幾句,鄧樹山急著回去,嘴上再三保證,把他爸敷衍了過去,伴著一陣開門關門聲沒了動靜。
秦絕皺了皺眉。
這群人看見鷹與陳淑蘭有聯系后果然起了殺心,幸好她提前做了準備。
劉大媽家的兩個院子里還住著不少劇組的工作人員,陳淑蘭就算看電視到深夜,也能遇見下了夜戲的劉哲他們來來回回,人多總是有優勢的,那些人不好明著動手。
秦絕又聽了兩分鐘村長的嘆息自語,確定他對鄧樹山他們私自養熊取膽的事并不知情,只以為真如兒子所說,是在大山里養珍稀動物賣給富豪貴婦當寵物,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在心底“呵”了一聲。
村長包庇親人犯法,無疑有罪,但在外被馮哥收買成線人,對內又滿口謊話的鄧樹山,實屬罪加一等,死有余辜。
秦絕斂起存在感,搶在那幾人出發之前疾奔進山。
那邊,雀鷹送完了果子,就一如既往地留在林間小屋周邊,時而盤旋,時而落在附近的樹上。
上山的路太多,監控沒聯網,信號又差,瞥見了雀鷹去向的秦絕只能二擇其一,自己去了山洞那邊。
不出意外,那頭熊才是馮哥一行人的根本目標。
至于鄧樹山提到的“日子”,恐怕就是過來取膽汁的時日。
秦絕藏在樹上思考了一瞬,還是沒有提前把熊放出來。
一來她不清楚那些鎖鏈鐐銬和籠門是否有額外的防“越獄”措施,比如電擊;二來那頭熊的狀態太差,幾乎喪失了戰力,頂多看著唬人,實則根本不可能對帶了裝備的那群人構成威脅。
秦絕調整呼吸,繼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