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牢記她當時為了釣魚給自己設定的劇情。
“很能理解。”劉哲插話道,“就他那個動作戲,嘶……”
“這可是能在威亞上呆一整天,第二天繼續早起吊鋼絲的狠人。”倪文臺一陣牙酸。
方友文和袁蕭連連點頭:“我懂我懂。”
《空碑》時秦老師調教星梁已經很不客氣了,《非雁》能有那種效果,顯然這人對自身的要求更加嚴苛。
秦歸雁客棧里踩板凳一角的翩翩輕功,這是人能拍出來的東西嗎!
“很敬業,真的,要不然說他是卷王之王呢。”李直笑道。
在場的演員對此感受最深,都笑起來。
“我覺得特別驚艷的地方是飛燕丹青的心理活動。”
方友文感慨,“佳逸真的很厲害,她就是在兩個人,尤其一男一女對手戲的時候,哇,太會寫了。”
“對對對!”曲楠和他直握手。
“陳姐很強。”秦絕道,“我覺得沉丹青和秦飛燕之間的張力,和《錯》里她與丁鳴謙角色的張力是兩個概念,各有各的精彩,風格完全不同。”
“我印象最深的其實是拍完了之后。”
何佳逸忍不住露出笑容,但眼睛卻是微微紅的,“就他們兩人都跳了水,丹青姐先上來到的棚子,然后秦老師補拍幾條,我們所有人就看著他從河里出來,渾身都濕著,但是腳步特別快地往這邊走。”
“一把抓住了丹青姐的手。”曲楠道。
“對,我差點直接哭了。”何佳逸都要說得帶哭腔了,“他當時那個眼神,我的天啊,就,就很……”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沒讓淚意上涌得太過分:“特別好,特別感人。”
“確實。”
陳丹青用力點了點頭。
“我有點好奇鶴雨那部分和墜崖拍的時候隔了多久?”方友文好奇道。
“一天。”
曲楠想都沒想,“鶴雨是七月六號,墜崖是七月八號。”
“真緊啊。”方友文最能感受到這種場次安排的不易,“那白發是……”
“七月八號晚上。”秦絕笑道,“白發秦飛燕和薛鈺的那場戲。”
“中間沒停?”郝欣驚訝地睜大了眼。
“沒停。”秦絕點頭。
“什么怪物啊你……”聶星梁甚至隔著兩個人去捏了捏秦絕的小臂。
吊了那么久的威亞,再加落水,晚上竟然還有一場戲!
“不累?”許雙雙錯愕道,“而且你的夜戲直接過了?”
她拍戰場拍了兩天,那兩天渾身淤青,都是咬著牙拼命忍過來的。而且在身體和精力極度透支的情況下,文戲反而變成了最難的東西,可當時白發秦飛燕的眼神戲優秀得不可思議!
“過了。托浸入派的福。”
秦飛燕避開“累不累”的話題,接話道,“鶴雨、墜崖、月下白發,這三段本來在劇本里就是連著的,更容易找狀態,尤其是后兩段放在同一天,‘我’和‘秦飛燕’的時間線完全重合,我們就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