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色”進出電梯和上下車的順序也是隨機看誰先后到,走在最后一個的夏淞癱進保姆車后座,拉上車門。
他二話不說敞開雙腿,右腿擱在旁邊梁毅軒腿上。
坐在梁毅軒另一邊的楊繼晗樂了一下,撲過去作勢要敲他大腿根,夏淞立刻字正腔圓地說了聲“楊繼晗你敢”,被夾在中間的梁毅軒搓了一把楊繼晗的腦袋,看熱鬧似的直笑。
“幸好今天穿的都是長褲吧。”梁毅軒轉向夏淞笑道。
后者舒了口氣,點了點下巴,繼續發揚沒骨頭原則,大半個人都癱在梁毅軒身上。
一米八八的隊友,多好。一米八八且講義氣的猛男隊友,更好了。
前排的于藍翻著包轉過身,手里遞過藥膏。
楊繼晗涂肩膀,梁毅軒抹肋側,夏淞用幽怨的眼神看了眼于藍,把那盒藥膏又丟回去。
“你在車里脫了唄。”梁毅軒拍拍他的膝蓋。
“就是,不就劈了個叉……”
“今晚我就去鉆你被窩。”夏淞頂著一臉頭發幽幽看向楊繼晗。
楊繼晗立即抱住梁毅軒的胳膊:“我警告你啊我最近都和軒子一起睡的——”
時晏聽得一邊笑一邊吸氣,于藍掀開他的衣服,把后腰那塊涂得亂七八糟的藥膏再抹均勻一些。
“剛才的小姐姐說得對,我們真得快點好起來。”
時晏彎下腰去解于藍的鞋帶,撈起他這條腿放到自己腿上,“今晚的飛機,明天還有舞臺呢。”
小腿被藥膏涼到,于藍眉頭動了動,忍住痛意。
“我們什么時候回京城昂……”楊繼晗問。
“大后天。”于藍說話轉移注意力,“明天下午采訪,后天有雜志。”
“嘖。”梁毅軒下意識要拍大腿,下手之前反應過來底下是夏淞的大腿,于是轉成右拳敲左掌。
“又落下了,鐵定要被‘不是灰’嘲笑。”他道。
楊繼晗用力點點頭。
“我們回去以后必須得抓緊時間申請加訓。”
夏淞早就閉了眼睛,只有嘴巴在動,“在程老師手底下練一天的效果和自己在外訓練的效果天差地別。”
楊繼晗表情扭曲了一下。
“你這三十六度的嘴到底是怎么說出這么冰冷的話的……”
車內詭異地沉默兩秒。
“可輸給‘不是灰’,你甘心?”夏淞問。
“當然不甘心!”楊繼晗握了握拳。
時晏苦哈哈地笑了笑:“那果然還是回去加訓吧……”
當初老師基于夏淞的腦洞設計出的“那個東西”沒想到這么快就制造出來了,天知道他們第一次在密閉基地里看見時有多熱血沸騰。
然后現實(和程錚的調教)就告訴了他們,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究竟有多殘酷……
“本來以為先前的訓練已經足夠了。”于藍輕輕嘆了口氣,“沒想到只是剛踩在門檻上而已。”
“嗯……”
一向開朗的時晏都有些挫敗。
真正踏上去的時候,才意識到在那種環境下保持平衡有多不容易,全然不是隨便鍛煉一下核心力量就能如履平地的。
而他們的目標可是要如常地唱歌跳舞……光是想到這個,幾個人就臉色發白。
更難受的是,“千色”自從在樂舞秀上預出道后舞臺和通告一個接著一個,每天東奔西跑,根本湊不出齊整的時間回去訓練,反倒是“不是灰”留在基地里更久,四個姑娘的拼勁又絲毫不輸他們,可謂天時地利人和,進步迅猛。
當然,她們身上的傷也要比“千色”五個多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