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兒,父皇確實不知,不過,興許過幾日,她便自己出現了。”仁宗皇帝見他情緒低落,便安慰道。
給了他希望,便不要失望吧。
安王低了低頭,身子有些站不穩。
福公公上前,扶了扶他。
“朕本想給皇兒一個驚喜,卻忘了你中毒之事,安兒先回吧。”仁宗皇帝忽然覺得自己怎么就沖動了,一件沒查清楚的事,叫安兒來做什么?
興許是自己激動了,這皇位坐久了,竟干起了毛頭小子做的事。
安王紅了紅眼睛,拱手告退。
侍衛進來,依舊將他穩在托架上,抬出了宮門。
……
“你說父皇讓六弟進宮了?還是侍衛抬進去的?”厲王握緊了拳頭,聽著暗衛的稟報,眸子暗沉。
“那他們說了什么?”厲王又問。
“不知,不過安王出府,竟讓人趕了馬車去鳳太師府上兜了一圈。”暗衛又道。
“六弟還能進鳳太師府上?那側妃都下毒害他了,他倒是重情義。”厲王一聽那話,嘴角扯上一抹冷笑。
“屬下并未見他下馬車,就是兜了一圈,又回了安王府。”暗衛又追了幾句,雖不明安王的行徑,卻也覺得安王爺確實心底純厚。
“三弟近日可有消息?”厲王再問。
“明王已從江南往回趕,江南鹽府確實有紕漏,不過并未查出與主子有關。”暗衛小心謹慎,不時地打量著主子。
厲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很是不悅,“這話以后不要再說,這鹽府是皇家重中之重,不是那個王爺能左右的。”
暗衛小聲回,“是,”不敢再妄言。
“老四老五也快回了吧?”厲王都快忘記這兩位皇弟的模樣了,從小去了封地,多年不曾回京,確實有些不怎么記得了。
“王爺,屬下尚未探到。”暗衛如實道。
他可沒安排人盯著那兩位在外的王爺,再說主子也沒安排。
厲王狠戾的眸子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下去吧,暫時不用盯著他們,等回京再說。”
眼下他也沒那個心思,六弟才是最大的威脅。
……
“公子,木離小姐見了那孤侍郎,還給了他一個盒子。”小四稟道。
君墨白瞅他一眼,不動聲色。
小四有些好奇,主子不是一向關心木離小姐嗎?今日朝堂發生那么大的事,他都聽說了,主子怎么就沒去瞧瞧,回來便窩在府中,這是有心事?
“公子,你不問問那盒子是什么?”小四忍不住又道。
君墨白淡淡瞅他一眼,依舊不作聲。
小四真是繃不住了,“木離小姐做了一幅畫,小四遠遠瞅著像是一幅山水圖。”
今日見他孤北辰去了酒肆后院,他可是偷偷地藏在了屋頂上,揭了那瓦片,青天白日的,冒了很大的風險,為了公子,他容易嘛。
“山水畫?”君墨白站了起來,質問小四。
“恩,就是山水畫。”小四肯定自己沒看錯。
君墨白沉了沉心思,這丫頭怎么個意思,送一幅山水畫給孤北辰,莫非喜歡了他?
心揪了一下,不對,離兒對他不會有那種心思,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