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離兒,你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君墨白一臉寵溺道。
木離有些不適應,這人這是什么表情?真得關心自己?她不信!
喝了幾口茶,木離又看他,眸子里的冷意不減。
“小離兒,”君墨白忽地喊了一聲。
木離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
“你就不能對著本王笑一笑?”不等木離開腔,君墨白又賤兮兮地殷切道。
木離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漏出幾顆牙齒,“是不是這樣?”
君墨白忍不住笑了,他帶著面罩,笑起來也不好看,不文不類,有些怪異。
“你這帶著面罩,假笑的樣子,丑爆了。”木離毫不客氣,冷言慫他。
假笑?丑?
君墨白默了默,不作聲。
木離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分,話已出口,如同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回的道理,只好淡定而坐。
兩人靜默了許久,君墨白先開了口,“鳳府的姨娘,端氏死了,卻未出殯。”
木離瞅了他一眼,繼續喝茶。
“安兒被側妃下毒,中了枯拉之毒,端氏和他中了一樣的毒。”君墨白又道。
“但端氏死了,安王并無礙。”木離放下茶盞,將手放在茶桌上,輕輕地敲了三下。
君墨白瞅著她的動作,笑了笑,小丫頭這習慣一點沒變。
“那鳳側妃還在大理寺收押?”木離其實不用猜也知道,不過還是問一問,看戰王爺有何高見。
“下毒加害皇家子嗣,自然要收押。”君墨白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
“那她真是蠢,一個庶女嫁給安王,本就是高攀,實在沒有下毒的理由。”木離淡淡開口,瞅著茶盞,眉頭擰了擰。
“鳳府要一直禁足,不過南國的使臣要來了。”君墨白晃了晃高蹺的腿,漫不經心地說著。
木離瞥了他一眼,放在茶桌上的手,又端起了茶盞,“王爺這里的茶確實不錯,以后本公子要常來才是。”
君墨白又笑了,不過很快又緊繃了臉,離兒說他帶著面罩笑很丑,還是不笑了,以后摘下面罩,單獨對她笑。
“離兒可知南國?”君墨白直視她,問道。
木離不作聲,紅豆生南國,她記得師傅告訴過她。
“南國生有一種紅豆,又名相思豆,也叫美人豆,色澤鮮艷卻帶有劇毒,誤食便會要人性命。”君墨白見她不作聲,靠近了她,又道。
木離低著頭,眸子垂憐。
“離兒,世人皆知它毒性很強,卻還是被它誘人的紅色噬命,甘知若飴。”君墨白正色道,眸子帶笑,含情脈脈。
木離抬起頭,看著他,不動聲色。
“離兒,”君墨白又喊了她,意味綿長,情之難舍。
“師傅說過,紅豆有毒,勝在美艷,亦可觀賞,根藤甘做陪襯,卻有很好的藥用價值,若是加以烘焙,這根也可泡茶,就看歡喜它的人,如何擇之。”木離將手放在茶桌上,輕輕地敲著。
君墨白忽然攥住了她的手,就這么看著,看著。
“松手。”木離被抓的生疼,輕輕地喊了一聲。
君墨白緩過神,目不轉睛地看她,一動不動。
“你,”木離被盯得有些心慌,推了推他,某人卻文絲未動。
一把攬過,將她緊摟在懷,“離兒,你若是紅豆,就算中了劇毒,本王也甘知若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