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嫣也不清楚,不過,剛才有食客進來說,是南國來的使臣。”劉語嫣如實說,眼睛卻不時地打量著木離。
南國的使臣?
師兄打南邊來?
木離站著一動不動,眸子卻沉了沉。
……
“皇上,南國的使臣到了,已經安排到了驛站。”福公公站在仁宗皇帝身旁,小聲道。
“不是說明日才會到嗎?怎么提前了?”仁宗皇帝從一堆奏折里抬起頭,眼睛瞇了瞇。
福公公默了默,他還真不知道怎么回話。
“雖說提前了一日,也無礙,宮宴如期進行便好。”仁宗皇帝吩咐道。
福公公趕緊去安排,皇上口諭,他得趕緊去傳達。
“等一下,先把楚肖叫進來。”仁宗皇帝見他要出殿門,又叮囑道。
福公公不得不佩服皇上的耳力,他怎么就知道楚肖侍衛在外面呢?到底是一國之君,這武功造詣竟絲毫不差。
福公公趕緊退了出去,此刻哪敢肆無忌憚猜測帝王心思。
楚肖很快進來。
仁宗皇帝抬頭,楚肖畢恭畢敬地站著行禮,“皇上,屬下有事要奏。”
“說吧,可是鳳府出了什么事情?”仁宗皇帝眼睛翻了翻,將手里的奏折,放到了一邊。
楚肖沒有隱瞞,將戰王爺昨夜找貓的事情一一稟明,平鋪直敘,無絲毫夸大其詞。
“九弟喜歡貓兒?”仁宗皇帝笑了笑,不可置信地反問道。
楚肖低著頭,摸了摸鼻梁,他也不怎么相信殺人無數的戰王爺居然喜歡可愛的小貓。
可事實就是如此,昨夜他可是親眼所見!
楚肖謹慎地抬頭瞅了一眼上座之人,只能使勁點了點頭。
據實稟報,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九弟不光喜歡貓兒,還喜歡男子,對了,就是那什么酒肆的公子,是叫離楓對吧?”仁宗皇帝瞇著眼,笑意深濃,讓人猜不透心思。
楚肖暗嘲,皇上這么揭戰王爺的短,真得好嗎?
見楚肖遲遲不作聲,仁宗皇帝咳了一聲,目光銳利地瞅了他一眼。
楚肖嚇得直突突,“回皇上,是叫離楓。”他慌忙回道。
“是不是他做的食物真得好吃?”仁宗皇帝又恢復了笑意,眼睛依舊瞇瞇。
“那酒肆食客眾多,應該還好。”楚肖說得都是實話,他經常路過那間酒肆,人都排到了大門外。
“那肯定是不錯,楚侍衛可在那酒肆用過膳?”仁宗皇帝又問道。
楚肖這下站不住了,皇上不該是問戰王爺或者是南國使臣嗎?怎么扯到吃了?
“回皇上,屬下不曾在酒肆吃過酒,不過倒是在酒肆門口,買過一種小吃,叫粟米花,金燦燦的,味道不錯。”楚肖對于皇上的問話,不敢怠慢,更不敢隨意胡說,只說自己知道的,如實說,總不會錯。
仁宗皇帝咽了咽嗓子,盯了他一會兒,才笑著開口,“去,給朕買一些回來。”
楚肖簡直不信自己的耳朵,皇上剛才說什么?要吃粟米花,平常百姓吃的東西?
這簡直就是千年一遇的奇譚。
楚肖不敢瞎猜,趕緊退下,馬不停蹄,直奔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