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對于眼前這一粒粒的金黃,甚是驚奇。
見皇上凈了手,楚肖趕緊道:“皇上,那離公子說,這東西一粒粒,直接用手更有情趣。”
仁宗皇帝瞪了他一眼,怔了一下,還是忍不住用手拿了幾粒,輕輕地放入口中,頓時口齒生香,生津味蕾。
讓人頓覺眼前一亮。
仁宗皇帝又捻起幾粒,輕嚼一下。
嘴角扯了一抹笑,不知怎么就想起那公子跪在大殿上的清凈,朝臣污蔑他是九兒的龍陽所好,他不爭不辯,卻能做的一手美食。
屠戶和伙夫不該是膀大腰圓,五大三粗之輩?
面前這一粒粒的金色,讓仁宗皇帝生了好奇,笑問道,“這東西可是那離楓公子所做?”
“回皇上,確實是那離公子所做,屬下親眼所見,他還讓屬下學來著,說是以后主子想用時,趁熱更美味。”楚肖倒是實誠,說話沒有絲毫水分。
仁宗皇帝眉眼樂開了花,不知是因為這眼前的美味,還是因楚肖的幾句話,總之心情大好。
“去,把這些給太后和皇后送去,讓她們也瞧瞧這新奇的東西。”仁宗皇帝吩咐道。
福公公趕緊安排。
“那離公子看起來瘦瘦弱弱,不想這廚藝如此精湛,不日便是宮宴,正巧讓南國使臣瞧瞧天朝的美味佳宴,傳朕的口諭,讓他準備一道菜肴,要百姓家常有,又要彰顯我天朝氣魄,好看且美味。”仁宗皇帝不知怎么就想讓他再露上一手。
楚肖默了默,暗暗為離公子叫屈,平常百姓家的東西,不是青菜便是麩糠,先不說苦澀難咽,這彰顯氣魄,不該是熊掌飛雁?
不等轉達,楚肖已經為離楓公子發了愁。
“現在去吧。”仁宗皇帝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笑著催他。
楚肖真是摸不清,皇上怎么就成了一個饞嘴的孩子?
為了一口吃的,竟這般心急!
他趕緊退了下去,趕到酒肆,戰王爺也在。
掌柜的領著他上樓時,木離正陪著戰王爺用膳,而南國使臣人已離去。
楚肖差點軟了腳,這叫什么事兒,人家兩相好,正和諧用膳,他現在進去傳皇上口諭,會不會,打擾戰王爺的好興致?
君墨白抬頭剜了他一眼,嚇得他緊閉薄唇,牙齒在嘴里直發顫。
“楚侍衛來,可是你家主子覺得粟米花不好?”木離起身走來,先開口,畢竟普通的食物,宮里那高高在上的君主,可能會不喜歡。
“離公子,我家主子有話,不日有宮宴,請你獻一道佳肴,要百姓家尋常之物,且要大氣美味。”楚肖想了想,還是說得通俗一點,免得嚇壞了離楓公子。
木離‘哦’了一聲,便回了座位。
她莫不是嚇傻了?
楚肖站著不動,看著他,怔愣中。
“還不走,莫不是要留下陪本王用膳?”君墨白冷幽道。
楚肖瞅著那一桌子的美味,咽了咽口水,“屬下馬上就走,離公子也準備一下,后日一早,我來接你。”
說完,人也退了出去,戰王爺在,他哪敢久留啊。
“離兒竟給他送了粟米花?”君墨白冷冷開口。
木離瞥他一眼,怎么聞到這么大一股子酸味?
“王爺不是要帶我進宮嗎?這不正好。”木離毫不客氣,漫不經心道。
“你!”
君墨白氣得無語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