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下吧,用過早膳,便進宮吧,夫人領著澤兒和離兒進宮,心兒在家好好養胎。”鳳太師開口,聲音沉穩鎮定。
到底是當朝太師,做事雷厲風行且有條不紊。
“父親,心兒也想參加那荷花宴。”鳳木心小聲哀求,晶瑩的大眸子,忽閃忽閃,倒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一切以胎兒為重,若是你真想進宮,便要問問安王爺,若是他同意,為父沒有意見。”鳳太師不想揣測圣意,卻也知道,既然皇上讓其回鳳府養胎,暫時怕是沒有接回安王府的打算。
誰知道皇上這葫蘆里到底賣得什么藥啊?
君心難測,不得不謹慎為之。
“老爺,心兒也是鳳家女,既然皇后娘娘有請,便讓她去吧,小心照顧便是。”秦氏在一旁幫腔,深情很是平淡。
木離不解,母親這是何意?
她扯了一下唇角,微動一下嘴唇,最終沒有開口出言。
“母親,這荷花宴,名為賞花,實為聯姻,母親也曾多次進宮,有必要拿心兒肚腹里的胎兒安全做冒險?”鳳木澤覺得母親分不清形勢,也為她剛剛對鳳木離的冷眼相對,打抱不平。
能對一個姨娘所生的鳳木心和顏悅色,卻不能對嫡親的長女鳳木離露出半點笑顏,鳳木澤想想便覺得對離兒不公!
秦氏默了默,不再出聲,走到餐桌前,坐了下來,不再言語。
見她落座,鳳太師也走了過去。
鳳木澤,木離,鳳木心一一坐下。
屋子里沒了爭執,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偶爾羹勺碰觸湯碗的聲音。
一個早膳吃的很是壓抑。
匆匆一過,眾人便撂下了碗筷。
“心兒還是在府上呆著,既然皇上讓你回鳳府養胎,為父便不能違抗皇命。”鳳太師瞅了次女一眼,這丫頭平日里溫婉嬌柔,這心里卻暗自打著小九九,到底是格局小了些。
鳳木心低垂了腦袋,臉頰微紅,不言卻也不點頭。
“老爺,”秦氏看不過,喊了一聲,試圖能改變鳳太師的決定。
“行了,就這么定了,用好了早膳,抓緊去收拾,管家備了馬車,一刻鐘后在府門口集合。”鳳太師不愿再聽夫人言,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這荷花宴,皇后請的是世家夫人、公子、小姐們,他一個當朝太師,自然沒有參加的道理,當然宮里下的帖子也沒有他的名鑒。
他已經想好了,等他們母子三人出了府門,他便去酒肆吃酒,以前是離兒在酒肆掌事,如今離兒已經回府,離兒的酒肆,自然也是他鳳府的酒肆,作為離兒的父親大人,豈有不去自家酒肆的道理?
木離回了院落,換好了裙裳,劉語嫣給她梳了一個漂亮的流云髻,略施粉黛,再配上這青底墨梅的裙裳,整個人飄然若仙,此姿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不過,也不全是,玄機圣子更勝一籌。
這師徒二人,倒是翩然出塵,真是什么樣的師傅,就帶什么樣的徒弟,人家師傅出眾,徒弟自然不差。
常說爹挫挫一個,娘挫挫一窩,人家自然結合的結晶,到了木離這兒,竟讓語嫣姑娘覺得像了那白衣謫仙般的師傅。
人爹娘的結合物啊,就這般便宜了那玄機圣子。
哎,人長得顏值過高,竟什么都占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