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明日早朝之后吧,大臣們怕是有意見,若是半數通過,朕便不再阻攔。”仁宗皇帝猛然想起什么,又補充道。
一聽這話,木離站在那兒,不再言語。
這板上釘釘的事兒,想發生奇跡,只能等明日早朝了。
興許又有了變數。
太后在一旁合不攏嘴,朝臣之言,不過是個行事,哀家同意的事,想來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朕要去忙了,母后若是累了也歇著吧,朕讓宮人送離丫頭回府去。”仁宗皇帝有些心煩,站起身,欲離去。
“皇兄,臣弟無事,正好送離丫頭回府,順便瞧瞧,這鳳太師府上有了有臣弟的落腳之處。”君墨白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凈往人傷痛處撒鹽。
“也罷,去吧,送離丫頭回去。”仁宗皇帝瞅了他們一眼,又看了看母后一臉的笑意,說了兩句,便大步離開。
“哀家也累了,你們出宮吧。”
太后可不想看離丫頭點眼淚,萬一她忍不住心軟,說些退讓的話,九兒豈不是要埋怨哀家,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累了,自然要小憩一番,讓你們單獨相處,說不定能培養出感情來。
君墨白一個箭步,直接拉著木離的手,往外走。
木離氣得牙癢癢,卻又拿他無可奈何。
太后裝作不見。
兩人往宮外走,一路上,宮人都瞧見了兇神惡煞的戰王爺拉著鳳家大小姐的手,快步離開。
瞧著那鳳大小姐,滿臉通紅,這是愿意還是不愿意?
宮人心里混亂猜測,卻不敢隨意多言。
要知道隔墻有耳,關鍵還是關于這脾氣古怪,冰冷無常的戰王爺,聽聞他殺人如麻,萬一不小心得罪了他,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故然,戰王爺和木離所經之處,所有的宮人都低下了頭,不敢瞧看。
一出宮門口,馬車早已候在了那里,木離直接跳了上去。
君墨白一個縱躍,也鉆了進去。
“不用你送。”木離想說,這是鳳府的馬車,自然知道回府的路。
“本王舍不得離兒。”君墨白又無恥道。
木離急得滿臉通紅,實在和他無法講理,只能閉口不言。
她往邊上靠了靠,開始閉目養神。
君墨白靠近她,偷偷地吻了她一下。
“啊,”木離驚叫出聲,惡狠狠地瞪著他,“你別太過分了!”
“離兒,你是本王的福星,本王一刻看不到你,便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君墨白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情真意切,話語殷綿。
“你,你常年在邊境,不吃不喝,怎么打仗?”木離不留情面道。
“啊,以前沒見過這般清麗的離兒,如今見到了,自然是常常掛念,不是有句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本王怕是得了相思疾了。”君墨白一臉幽怨道。
木離真是無語凝噎。
驍勇善戰,殺敵無數的戰王爺,怎么就變成這般口服蜜餞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