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木澤仔細一瞅,這不是離兒的萌貓嗎?
剛才似乎還在水里戲魚啊。
“給本王安排個軟榻,本王要守著離丫頭。”不等鳳木澤開口,戰王爺冰冷的聲音,便飄進了他的耳朵里。
鳳木澤愣了一下,本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可惜,那毫無矜持而言的戰王爺已經轉身進去。
這下離兒的清白怕是要被毀了!
鳳木澤又氣又惱,一抬頭,正好看見沐修遠從外面疾奔而來,濺得滿身都是泥水。
“離兒如何了?”他著急道。
“那兇手可有追到?”鳳木澤更關心這個。
關鍵是離兒如何了,由那冷面的戰王爺在里面把著,他根本就不知情況。
“該死的!追趕上那馬車,里面竟沒有人,等我想質問那攆夫,誰知竟直接咬毒而死。”沐修遠眉頭緊鎖,氣得咬牙切齒。
“死無對證?”鳳木澤呢喃著。
沐修遠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轉即又道:“離兒怎么樣了,可有找太師去求宮里的太醫?”
鳳木澤看了他一眼,又朝木離的屋門瞅了瞅,欲言又止。
“怎么了?莫不是離兒不好?”沐修遠著急忙慌,抬腳就要往里闖。
“別去,戰王爺在。”鳳木澤不得不提醒他,聲不大,卻足夠清晰入耳。
沐修遠踉蹌地往后退了一步,聲音幾近沙啞道,“他能救離兒?”
鳳木澤怔了,看來沐修遠比他想象的更加能忍耐,倒是個君子。
“不知,王爺不準我等進去,太醫還沒來。”鳳木澤沉默片刻,還是附言道。
沐修遠回看了他一眼,不再開腔,卻也沒有離開,只是就這么和鳳木澤一起站在門外。
*
“離兒呢,如何了?”鳳太師急忙趕回,身后跟了好幾位太醫,滿身的褶皺和飛濺的泥濘,看得出他們風塵仆仆。
“戰王爺及時趕到,眼下正在屋子里。”鳳木澤倒是沒避重就輕,卻也不得不陳述事實。
鳳太師愣了一下,身后的幾位太醫也住了腳步。
“還不滾進來!”不等鳳太師想好應對之策,君墨白冰冷的聲音從屋子里傳出。
這戰王爺好大的脾氣。
太醫們面面相覷,連滾帶爬,跟在鳳太師身后,挪了進去。
鳳木澤憤懣地握緊了拳頭。
沐修遠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太醫們站在一旁,要么縮著脖子,要不就是耷拉著腦袋,除了忐忑便只有不安。
“張太醫靠前點,給離兒把把脈。”君墨白余光掃過戰戰兢兢的他們,忽然放低了聲音,雖冷卻少了冰意。
兩腿哆嗦的張太醫,撲地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請王爺恕罪。”他叩在地上,連連磕頭,嘴里的求饒不斷。
“本王讓你把脈,你沒聽清?”君墨白很生氣,聲音里夾雜著怒意,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