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手頓了一下,還是很順從地將離兒放回榻上。
“離兒,你很疼?”他見她咬緊了牙腮,緊蹙著眉頭,恨不得替她挨這份痛。
“王爺,我沒事,沒有中毒,你回去吧,不吉利。”木離忍著,怕他誤會,刻意多說了幾句。
“什么不吉利,你說本王不吉利?”君墨白生氣了,語氣有些加重。
木離懶得理他,扭過臉去。
正巧劉語嫣洗完了裙衫,走了進來。
看見君墨白在屋子里,先是一臉詫異,很快又壓制了思緒,“見過王爺。”
君墨白瞥了她一眼,不語。
劉語嫣愣了愣,這王爺真是脾氣甚大,冷漠又無禮,若是離主子嫁過去,豈不是要受欺負?
她正思索著,卻聽到君墨白冷聲問道,“你家主子怎么了?”
“回王爺,主子,主子來了月信。”劉語嫣回到。
君墨白瞅著她,一臉懵,月信是什么鬼?
“月信就是葵水,從孩童成為女子都會有,將來才會生產子嗣。”劉語嫣不知怎么,又不怕他了,便大膽地多說了幾句。
對于戰王爺這種常年行軍打仗,不近女色之人,還是得說清楚。
君墨白這下倒是清楚了,他雖沒碰過女子,可他知道女人要生孩子,他又不笨,一說倒也明白。
“可要找太醫開些藥?”他想了想,還是問一問比較好。
“不用,奴婢去熬了姜糖水,一會兒就好。”劉語嫣說著,退了出去。
君墨白看著木離痛苦不堪的樣子,滿是心疼,他想替離兒分擔痛苦,便將身子往前靠了靠。
他伸出手,放在木離的小腹處,輕輕地揉了揉,他不記得在哪兒見過,似乎自己腦子里一閃而過,總覺得這樣揉上一揉,便能減輕離兒的痛苦。
本來有些氣息懨懨的木離,被他這么一揉,只覺得小腹微暖,眉宇也跟著舒展開來。
“離兒,是不是好一些了?”君墨白柔聲道。
木離扭過頭,默默地看著他,點了點頭。
君墨白一陣狂喜,“以后成了親,夫君夜夜為你揉。”
納尼?
木離瞪了他一眼,這廝有病吧,她又不是日日都會痛。
見木離瞪他,君墨白不明,只好閉了嘴,不再吱聲。
劉語嫣將姜糖水端進來,君墨白親自喂她。
姜糖水剛出鍋,有些燙,君墨白左吹右吹,很是小心翼翼。
劉語嫣在一旁暗道,這戰王爺真是讓人摸不透,竟也有溫情的一面。
倒也不失為暖心的王爺。
“離兒,來喝一口,”君墨白將勺子放到木離嘴角,輕柔道。
木離虛弱地張了張嘴,喝了一小口。
她剛剛被君墨白揉了小腹,淡淡的暖意,讓她有些困倦,眼皮也跟著生硬起來。
君墨白又喂了她幾勺,木離才徹底地睡了過去。
見她迷迷糊糊,君墨白伸手為她拉上錦被,不放心,又掖了掖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