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不想點頭,卻又不敢不點頭,身旁便是那位霸占欲極強的戰王爺,她可不想不小心被人扭斷了脖子。
左右為難中,君墨白又往她身上靠了靠,木離以為他又要作妖,便往一旁躲閃,誰知這廝,壓根不是要抱她,而是從衣袖里掏了一把莧細草給萌貓吃。
木離一怔,他怎么知道這種草?
“它哪兒來的?”她驚訝道。
“啊,宮里的啊,有幾株,被本王拔了,放到咱們戰王府了。”君墨白挑著眉頭,不以為然道。
南凌風細瞅了一眼,這草他好像也見過,在哪兒見過呢?
亂了,剛才是問離兒被賜婚的事兒,怎么還關心上草了呢?
真是沒正事。
“師妹,不準岔開話題,說賜婚的事兒呢,是不是戰王爺逼迫你,莫怕,若是如此,本太子去找天朝皇帝去理論。”南凌風一副大義凜然,伸張正義的要強出頭。
孤北辰默了默,這南國太子明明也是歡喜離兒的,他出頭能代表什么,難不成仁宗皇帝會取消了對戰王爺的賜婚,用離兒去和南國聯姻?
鳳木澤瞅著他們簡直頭大,這好好的怎么又冒出個南國太子,搗什么亂啊,沒聽見戰王爺張口閉口,都是咱們,明顯已經把離兒當做了自己的王妃,這親事怕是板上釘釘了。
“賜婚之事,離兒同意,多謝師兄關心。”木離懷著心事,沒心情應付南陵風,再說,對于他,算不得熟識。
眼下,她更想知道,這莧細草到底從何而來,皇宮里她已經偷偷瞧遍了,只有她作畫那一株,根本不可能有這么多。
除了靈山的噬情谷附近,別處不可能再有此草,這中間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兒,就算不是什么秘密,可……關鍵是萌貓吃得歡實,要知道她家的小黃一直是吃魚的啊。
貓兒吃草?
若不是知道莧細草的功效,木離如何也不敢相信,她家萌貓還吃草,關鍵這莧細草還是戰王爺帶來的。
莫非他也曾在靈山修煉?
不對,靈山上那些師兄她多少有些印象,再說,能到噬情谷附近的除了師傅和她,倒也沒見過其他師兄。
“離兒,你是不是怕他,所以才不敢說真心話?”南凌風不甘心,他可不信,這帶著冰冷面罩的戰王爺,師妹會喜歡?
若真是喜歡,也該是玄機圣子那樣翩翩如仙之人。
想歪了,玄機圣子是師妹的師傅,也是靈山一桿眾人的驕傲,可不是凡夫俗子能夠褻瀆的,當然,師妹離兒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是清麗的精靈,可玄機圣子那是謫仙般的圣人,污穢不得。
南陵風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邪惡,沒事怎么能胡亂肖想呢。
“離兒已過及笄之年,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請師兄莫要擔心。”木離不想再糾結,她今日出門本是要看鋪子的,結果鋪子沒看成,凈耗在酒肆了。
她站起身,往門外走,看見小五,便喊了一聲。
“去請張伯過來,順便把賬本拿上來。”木離站在走廊處,吩咐一聲。
屋內的人,靜坐喝茶,卻都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孤北辰今日本就休沐,能看見離兒,自然不著急走。
南陵風更是如此,逗留多日,能見到離兒,這無聊的日子,也算看見了希望,當然也不著急離去。
鳳木澤喝著茶,心中諸多思量,離兒若真嫁給戰王爺,是福是禍,不得而知,他顧慮不多,只希望離兒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