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白身子一震,有些僵硬,木離趕緊爬了起來,這山谷幽靜,這孤男寡女,難免……
木離站定,也不看他,只是埋頭瞅著鞋面,有些低聲道,“王爺可知道出口?”
君墨白從榻上起身,咽了咽嗓子,淡淡出聲,“桌上有野果。”
木離余光掃了他一眼,這廝,人家問他可否知道出口,他竟說什么野果子?
真是無聊,沒趣!
不等反譏,木離的肚腹很不合時宜地唱起了空城計,某人看著她,嘴角浮著一抹笑。
木離瞪了他一眼,趕緊跑了出去。
她倒不是想干嘛,只是想到溪水邊洗漱一番。
剛跑了不遠,她停了下來,那溪水邊有蛇的啊,她怎么忘了,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她定下不動了。
君墨白從后面跟了出來,見木離定著不動,以為她又……緊張地跑過去抱住她,“離兒,是不是又頭疼了?”
木離繃緊了身子,計上心來,“師傅,離兒好難受。”
君墨白怔了一下,眉頭蹙了蹙。
“小黃,去附近找些莧細草來。”他對著身后的麒麟獸道。
麒麟獸趕緊撒腿就跑,它竟然聽得懂?
木離瞥了它一眼,將手抬起來,抱緊了頭,嘴里呻*吟不斷。
“離兒,你先忍一忍。”君墨白說著,將她抱了起來,往茅舍走。
若不是那藥丸打濕,他倒是想喂離兒一顆,眼下,只能靠莧細草來泡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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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藍衣打在黑衣人身上,眸光里的怒火壓不住。
黑衣人跪在地上,臉頰閃過那么一剎那的痛楚,可惜帶著蒙面,無人看得見,他磕在地上,“屬下該死,主子要殺要剮,屬下絕無怨言。”
藍衣冷哼了一聲,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黑衣人踉踉蹌蹌又爬了回來,“屬下該死。”
“你是該死,本王告訴過你,不準動離兒一根手指頭,你竟然將她射下噬情谷底,看來你的嫣兒也該死。”藍衣冰肌一笑,那笑聲瘆人凝血,剜冰煞骨。
“求主子放了嫣兒,屬下愿以死謝罪。”黑衣說著,從身上拔出劍,欲自刎。
藍衣一腳踹開了那劍身,“想死,沒那么容易,本王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抬頭看了看他,臉頰的蒙面早已脫落,若是鳳木心在,一定識得,這是母親端氏身邊伺候的劉叔。
黑衣抹了抹嘴角的血漬,不再掙扎,落在主子手里,他無怨,自從錦繡死后,他便想過有這么一天。
可惜了,嫣兒還沒認下他,若是有來世,他一定不會讓錦繡進鳳府為妾,不管是為誰賣命,他都不允許,就算豁出他這條命去,也一定要攔下她。
藍衣招呼了暗衛,將黑衣押了下去。
天空泛起魚肚白,他抬頭望了望天空,心里那股莫名地火氣,并沒有因為黑衣被處罰,而疏散開來。
離丫頭,那日見你,卿本佳人,絕世而立,一見傾城,再見傾國,而今卻再不見佳人,就算將來得了這江山,沒了佳人,又有何意義?
藍衣嘆了一口氣,滿眼的惆悵,遮不住。
親信跑了過來,“王爺,天要大亮了。”
藍衣怔了一下,冷幽出言,“繼續守在懸崖處,靈山腳下,也不能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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