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既然來了,就莫要走了。”玄機圣子冷漠道。
木離一看來人,簡直感動得要痛哭流涕,來得太是時候了。
黑衣一見來人,明顯怔了一下,卻并未離去,而是伸手襲來。
木離定在一旁看熱鬧,不過被點了穴道,說不出話來,要不,怎么也得喊上兩句,助威。
又是一抹身影閃進來,木離來不及反應,只覺得眼前一黑,便被人轉瞬帶離。
天吶,好快的閃影。
玄機圣子一見離兒被擄,暗叫大事不好,狠戾道,“閣下還真是卑鄙,竟然暗藏高手。”
黑衣人一愣,這才發現,離兒竟然不知所向。
難道剛才閃進的影子,劫走了她?
那人,好快!
對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眼皮子底下,劫走離兒,這身手極高,莫非是九皇叔?
不對,不可能是他。
黑衣暗道。
玄機圣子趁機推了他一掌,閃出窗外。
但愿,能來得及。
小四躲在暗處,玄機圣子招呼一聲,嘀咕了幾句,消失蹤跡。
黑衣趁著月色,看見了身著深衣的小四,他識得此人,是九皇叔的侍衛,和他身邊的木七一樣,算是親信。
不過,這玄機圣子怎么會認識九皇叔的侍衛?
黑衣在腦子里盤算著。
雖說不是他擄走了離兒,可只要能攪黃了明日九皇叔的婚事,算不得失手。
黑衣悄悄離開,朝皇宮方向而去。
*
木離被人抱在懷里,像風一樣閃電疾馳。
不知過了多久,抱她之人終于駐了腳步。
片刻,木離也醒了過來,不過,依舊不能動彈。
她抬眸打量著四周,這兒,這兒分明就是自己的酒肆。
而此刻,她正躺在酒肆平日休憩的后院廂房里。
敢情,這劫持自己的是位熟人?
在她面前的,是一身黑衣,這背影精瘦,看不見人臉,也分不清是男是女。
可她說不出話,自然也喊不出聲,干著急。
終于,黑衣轉過身來,木離瞅著他的臉,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那人甚至不敢正眼看她。
木離眨巴著眼睛,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恨不能上去捶他一拳。
任她多番猜測,也沒想到,竟是他。
千猜萬想,都不該是他。
黑衣怔了好一會兒,才蹲在她面前,緩緩開口,那聲音依舊溫潤,“離兒,我帶你回江南去,你有夢魘之癥,就算不求姑姑,我也能想到辦法。”
木離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黑衣甚是驚喜,“過了明日,我們就走。”
木離瞬時便明白了,原來他也不想讓自己成親。
可他口中的姑姑,是誰?
她左思右想,眼前閃過一抹白衣靚影。
原來,如此。
“離兒,你是不是難受?可我不能解開你的穴道,這封穴之術,甚是詭異,我暫時沒辦法。”黑衣看著木離,臉頰微紅,滿眼諸多無奈。
木離直直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若是以前,他說什么,她都會相信,亦如他溫文爾雅的美好,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今夜劫持自己的會是他。
最終要破壞自己大婚之事的,竟是他!
呵,人生還真是喜劇。
“離兒,最近我總是做夢,似乎我們認識了許久許久,久到生生世世,真是奇怪,你說,我們是不是前世就相識……”黑衣輕輕低語,不管木離如何看他。
黑衣像個話匣子,一開便不再住口,他溫潤如斯,話很緩很輕,慢到木離漸入夢境,睡了過去。
黑衣看著她,如癡如醉,不由自主地低了低頭,親了親她的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