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若是忙,離兒讓剛才那小丫頭陪著便是。”木離淡淡說著,走到書房外,頓了腳步。
午后的陽光有些刺目,圈在木離的周身,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木離本就清麗,只是那眉間的花鈿,無一不透著淡淡的嫵媚。
一下子,也惑亂了睿王的心。
“離兒,本王只想陪著你,”他柔情一語,此刻沒有半點假意。
如果說,他也曾想過靠鳳女得天下,眼下,則全是你儂我儂。
離兒沒有張揚露骨的裙裳,眸光里也全是清冷,可,她淡淡擺動的腰肢,舉手投足間那種若隱若現的媚,似從骨子里散發出來,讓他忍不住只想靠近,致命般的吸引。
木離怔了一下,邁步而去。
睿王自然緊跟其后。
“這花園不大,離兒若是喜歡,以后將一旁的宅子并過來,種些你歡喜的花草來。”君睿衍溫雅帶笑,清風拂滿面。
木離面上依舊風平浪靜,似乎沒有任何事,能讓她有所觸動。
就連順口喊得那幾句夫君,也是冰淡無溫。
睿王君睿衍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清冷,毫不在意。
木離忽然哎呀了一聲。
“怎么了?”睿王緊張道。
木離不作聲,只是將手慢慢縮進衣袖里。
睿王執意將她的手,拉了出來,只見木離的食指上,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他瞥了一眼兩旁的屏梅花,蹙了眉頭,心劃過余悸,這東西有刺,竟然傷了離兒的手。
“來人,把府醫叫來。”他朝不遠處喊了一聲。
空無一人的花園里,忽然跳出一個身影來,轉即而去。
木離默了默,任由睿王拉著,坐到一旁的亭子里。
她抬頭,瞥了一眼,那高高立起的石頭,又收回了視線。
睿王一直按著她的手指,不讓血漬流出來,“離兒,是不是很疼?”他有些緊張,更多的還有心疼。
木離用清澈的眸光掃過他,不點頭也不搖頭。
離兒這種與世無爭的淡靜,讓睿王的心緊了緊。
不,是顫了顫。
他壓抑著內心,一只手,悄悄地搭在木離的肩膀上,木離身子一晃,他趁機攬緊了她,“離兒,”
“王爺,許府醫來了。”一道聲音傳來,睿王不看也知道是管家的聲音。
“讓他過來,”睿王松開了木離。
木離往一旁挪了挪,與他拉開一些距離。
這疏離的動作,在睿王眼里竟成了離兒的害羞,淡淡的情趣。
睿王對著許府醫招手,“過來,替王妃看看這手指。”
許府醫趕緊上前,恭敬地半蹲了下來,“王妃,請伸手。”
木離依言,瞥了他一眼,緩緩伸出手。
許府醫一怔,抬頭,這才發現,這,這不是那離楓酒肆的主子,鳳太師的嫡女?
她,她怎么就成了王爺的王妃?
睿王見他發愣,很是不悅,“許府醫是打算讓王妃的手指血流不止,感染化膿?”
許府醫嚇得一顫,“啊,老朽不敢,請王爺恕罪,”他邊說邊打開藥箱。
哆哆嗦嗦拿出他自制的金創粉,睿王瞥了一眼,這東西,他知道,暗衛受了傷,沒少用,就連他上次,也……這東西效果不錯。
“給本王吧,”睿王說著,從他手里拿過,自己小心翼翼地給木離撒在傷口上。
“嘶”木離尖叫一聲。
睿王趕緊丟了金創粉,“怎么了,是不是蟄得很?”
木離嗯了一聲,眼眶有些微紅,那晶瑩的淚,似要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