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報仇?”木離默了良久,終于問了她一句。
艾丫頭小臉一抬,看向木離的眼神,瞬間有了堅定。
“是,他,他欺負人。”
“嗯,起來吧。”木離點了點頭,讓她起身,聲音依舊平淡無溫。
示意她站到一旁,木離喝了一口茶,“你想怎么對付他?”
艾丫頭低頭不語。
木離也不急,暗腓:小丫頭,你慢慢想吧。
*
御書房里,仁宗皇帝丟了一地的奏折,臉上怒火朝天。
幾位皇子,全都站在下面,低著頭,不語。
“你們的九皇叔不見了,你們就沒什么可說的?”仁宗皇帝將茶盞重重地擲在桌案上,一臉狠戾道。
“皇叔不是在邊境嗎?怎么會不見了?”厲王先開口,他作為大皇子,理應先開口。
就算沒立太子之位,他也是長子。
仁宗皇帝瞪了他一眼,不語。
一旁的安王有些犯嘀咕,大哥這不是廢話嘛,要是父皇知道,還問他們干嘛。
“父皇,會不會是皇叔有什么要事,回了京城?”睿王上前,似乎步子有些不穩。
仁宗皇帝看了他一眼,“這腿腳不好,就不該亂走,還不坐著!”
睿王一怔,趕緊往一旁的椅子靠了靠,卻未敢坐下。
“怎么,朕還沒老,支喚不動了?”仁宗皇帝眉頭一擰,話語毫不客氣。
“睿兒多謝父皇,”他趕緊回話,也乖乖地坐了下來。
明王余光掃了一眼,覺得甚是奇怪,父皇好端端怎么就關心起九皇叔來了,莫非,九皇叔真得不在邊境?
“明兒,你說說,可有你九皇叔的消息?”仁宗皇帝看著老三明王的眸子,似乎柔和了不少。
只有他,才最讓自己省心。
也是,只有明王不惦記仁宗皇帝屁*股下面的那張龍椅。
“明兒不知皇叔下落,但明兒愿意出門去找,”明王上前拱了拱手,話里話外,甚是真誠。
他心里更擔心的是離兒,皇叔不見了,會不會是去找離兒了?
“老四老五,你們在京城也有些時日,這邊境戍守,你們一南一北,明日便出京。”仁宗皇帝不等昱王和恩王開口,便直接蓋棺定論。
昱王和恩王跪下領旨意,他們在京城呆了有些時日,有些膩煩,這京城再也不是他們小時候的模樣,總有一種風云迷蒙,氣氛緊張。
如今,二哥腿腳好了,興許一場太子之爭,即將掀起。
不如,趁早離開京城,戍守邊境。
“安兒,你可有話說?”到底是最寵愛的皇子,仁宗皇帝對他說話,竟輕緩了許多。
安王往前一站,臉色微紅。
厲王眉眼一斂,不動聲色。
睿王則淡定而坐,似一切事不關己。
“安兒,“見安王許久不語,仁宗皇帝又喊了他一聲,依舊很輕緩,并不大聲。
瞧瞧,同樣是皇子,這疼愛的區別,卻甚大。
“父皇,安兒見到了,見到了離兒,”安王越說越小聲,似乎在說一個自己無言再議的人。
仁宗皇帝瞥了一眼,一地的奏折,緩緩開口,“安王,把地上的折子,給朕撿上來。”
幾位皇子一怔,父皇對著六弟喊得是安王,不是安兒,這,這是惱羞成怒了?
可,六弟,六弟剛才說什么,他,他提到了離兒,鳳木離回來了?
那皇叔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