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明王用力一喊,差點撕裂血口子。
眾人木了木,這明王爺作甚?
“明兒,你這是?”太后聽著他撕裂的聲音,忍不住心疼問道。
明王被解了捆綁,被侍衛架著,站著了身子,道,“父皇說二哥和六弟每人四十下,明兒二十下,可現在全都被打了十下,不公平!”
兩位剛剛被松綁的兩位,死皚皚地看著他,恨不能將他剜出骨頭來,這小子,這小子,真是可惡!
仁宗皇帝一愣,緊接著皺了皺眉,轉過又對著離兒道,“丫頭,你說明王的話,有無道理?”
木離皺眉,看了明王一眼,這個人,似乎說得沒毛病啊,確實是這么回事。
不過,挨打這種事情,還有公平可言?
“安王昨日喝了酒,興許是不小心,睿王平白被打,定是委屈,明王爺興許更是不甘心,一個旁觀者,竟也無辜被牽連,聽來確實不公平,事因離兒起,離兒愿意受過。”木離沒回任何人,對著仁宗皇帝淡淡開口道。
“離兒,不準替他們受過。”太后握緊了她的手,佯裝微怒道。
木離低了低頭。
仁宗皇帝看著她,卻笑了笑,這丫頭竟要替幾位皇兒受過,她怕是不知道,這一板子下去,興許就會要了她的命。
怎么處理,都很難說。
所以說,做皇帝不易,做個好皇帝更是不容易。
皇后那邊臉色難堪,不是因為木離,也是因為木離,她竟然不知道,今日這事兒,是她的原故,還有明王,這三皇子是想還是睿兒嗎?
一想到這兒,皇后就憤恨,自然而然地瞪了一旁的嬪妃一眼。
那妃子低頭不敢吭聲,別說是皇后,平日里就連容妃,她也不敢招惹。
明兒給了她不少銀子,可這偌大的皇宮,哪里需要什么銀兩。
“皇后,明兒錯了。”她諾諾地看著皇后,小聲呢喃道。
皇后瞪了她一眼,懶得看她。
扶不起的臭簍蝦,一身子銅臭,沒得骨氣!
明王一個抬頭,竟瞧見了皇后剜了母妃一眼,瞬時更來氣了,忍不住譏諷,“父皇深明大義,明兒素來敬佩。”
仁宗皇帝哪里聽不出深意,卻遲遲不曾下令,畢竟,和手心手背都是肉,打在兒身,疼在爹心啊。
“先扶明兒下去看太醫,睿王和安王禁足府上一個月,不得外出。”仁宗皇帝厲聲道。
明王挑了挑眉,未言。
木離則走了出來,扶起他,滿臉抱歉。
仁宗皇帝一個擺手,福公公趕忙宣布眾人可自由離去。
睿王和安王各自回了府上。
明王被離兒扶了一段,最后還是被宮人送回了明王府。
太后將木離留了下來。
聽皇帝說,丫頭失憶了,既然如此,哀家便將她失去的記憶給找回來。
睿王一回府,便知道了離兒被留在宮中的消息,他并未在意,畢竟離兒能進宮救他,免了不少板子,讓他心里很欣慰。
只是管家的稟報,嚇了他一晃,就差從趴著的床榻上跳起來。
“說,怎么回事!”他狠戾道。
“地牢里少了一個人。”管家不敢隱瞞,只得如實道。
睿王一愣,“什么人?”
“大劉!”管家趕緊稟道。
睿王拿起跟前的枕頭,啪地一下,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暗衛都是死的?”
“離姑娘要進宮,便,便……”管家支支吾吾,不敢大喘氣。
睿王默了默,不再細問,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有人趁機進了地牢。
這是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