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本王要親自審問!”君墨白抬腳,邁出屋子。
小四緊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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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兒,你醒了,”沐修遠滿眼驚喜,小聲問她。
木離眨了眨眼睛,瞅了眼微微透著的光亮,“這是何時了?”她嗓子有些干,說話聲音帶了一點點嘶啞。
沐修遠扒開幾根樹枝,看著外面剛剛露出的魚肚白,溫潤一笑,“天剛蒙蒙亮,你睡了一夜,活動一下,看會不會好一點?”
木離一愣,已經過了一夜了?
那君墨白怎么樣了?
她掙扎著坐起來,雖說還些酸痛,腿腳卻能動彈了。
見她坐起,沐修遠驚喜,“這腿沒事了!”
木離微怔,趕緊抬了一下腿,還真是能動了。
她又扭了一下腳踝,也沒有不妥。
沒事了!
木離一骨碌爬起,試著走了出去。
沐修遠趕緊扶穩了她,“離兒,你試試能不能來回走動?”
木離看著他,腳步往前挪了挪,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忍不住,又往前邁了兩步,看著沐修遠莞爾一笑,“沐哥哥,我還能走?!”
沐修遠也跟著興奮起來,“是,離兒能走,離兒沒事了。”
又走了幾步,木離忽然駐了腳步,她抬頭看了看上面,屏氣凝神,卻聽不到任何動靜。
君墨白會不會出事了?
若是沒事,他怎么還不來?
她轉動了一下左手手腕上的手鐲,滿眼全是希冀。
沐修遠看在眼里,疼在心上,“離丫頭,這手鐲是王爺送的?”
木離一愣,看著他,淡淡一笑,“是師傅送的。”
沐修遠默了默,他似乎想起來了,這手鐲,離兒確實是從小帶著的。
以前他和鳳木澤一起去靈山,倒是見離兒帶過。
小時候帶著的東西,離兒竟一直帶到現在,著實是對師傅一往情深。
“對了,離兒,你用了什么玄術,竟然能清除我身上的血漬?”沐修遠道。
他其實更想讓離兒教自己,畢竟,離兒身上還有不少傷,就眼下,這臉頰上就有一處血漬,不深,卻也擔心她留疤痕。
木離微微一怔,看著他,笑著搖了搖頭,“沐哥哥,這附近哪兒有水源,我想洗洗身上的污漬。”
沐修遠一愣,很快指了指不遠處,“那兒有,昨夜淘了一點水,用枝葉喂給你喝的。”
“啊,多謝沐哥哥。”木離說著,便往前走。
“離兒,你等一下。”沐修遠說著,進了那小窩棚。
木離看著他,很快,沐修遠拿了一個包裹出來。
“這里面有一件衣衫,昨日泡溫泉,我沒來得及換,不想它竟隨著馬車掉落了下來。”沐修遠將包裹遞出,看著木離,輕言道。
木離笑著接過,往水源處走去。
沐修遠沒跟著,也不敢遠去,他時刻警惕著,擔心這山坳中,有狼出沒。
木離往前去,果然見到一處小溪,稍微往里走,深一點,木離將包裹放在岸邊,走了進去。
其實,她并不是要洗浴,只是想處理身上的血漬,她不知道昨日,沐修遠有沒有看清,她用手鐲嗜血,不過,聽他的話里話外,應是沒發現。
今日,兩人這般清醒,若是有了差錯,怕是害人害己。
木離不想他生了旁的心思。
收拾利索,木離很快從水里走了出來。
換了包裹里的衣衫,又將自己的裙裳洗干凈,掛在了樹枝上。
沐修遠高大,木離將他的衣衫穿著身上,甚是空曠闊大。
她沒有扭捏,走了回去。
沐修遠看她走來,心中的那份異樣,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