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離瞅了一眼,欲伸手。
車廂里一個閃身,便將木離拉了上去。
昱王愣神中,君墨白夫婦已經端坐馬車中。
馬車晃動,緩緩離去。
梁將軍站在那兒,愣了好一會兒,莫名地想著君墨白的眼神,心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
那眼神,分明就是,就是……
他不敢多想,趕緊回去,轉瞬,又安排了許多人,去守衛昱王府邸。
*
“將軍,打探清楚了,是隔壁*主街上所有的藥鋪,都丟了草藥。”信兵進來稟報。
“草藥?”梁將軍皺眉。
“是,確切地說,都是毒藥,毒草。”信兵又道。
梁將軍愣愣地看著他,不作聲。
信兵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該不該說,街上傳聞,是北疆的毒女所為。
“下去吧,”好一會兒,梁將軍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信兵抬頭,又低下頭,轉身,往帳外走。
“多些人,盯著北疆的毒女。”梁將軍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信兵頓了腳步,轉身領命,很快走了出去。
梁將軍來回踱步,猛地一個揮手,熄了燭火,人閃了出去。
*
北,邊境,昱王府邸。
“王爺,您回來了?”管家問道。
不由地又瞅了瞅,王爺身后的兩位,這兩人看起來普普通通,王爺何時認識了他們?
昱王瞅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本王的朋友,管家去安排上好的客房。”剛走兩步,昱王又吩咐管家道。
管家怔了一下,很快應是。
君墨白和木離一起,跟著管家而去。
昱王則去了主院。
這府邸,他并無侍妾,到處冷冰冰。
就連婢女也沒有一個。
“這府上真是奇怪。”管家退下,木離洗了一把臉,轉過,對著君墨白道。
“嗯,”君墨白回應。
木離:這廝,總是這般沉默是金。
“沒有婢女,夫君不覺得奇怪?”木離忍不住,還是開口道。
君墨白一愣,笑了,靠近她,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本王府上也沒有。”
木離怔了一下,往后退了兩步,“好好說話,靠這么近作甚。”
君墨白笑了笑,抬頭看了看屋頂。
木離嚇了一跳,連忙也抬頭,卻沒有絲毫察覺。
好一會兒,木離依舊緊張兮兮,“屋頂有人偷聽?”
“沒有,”君墨白淡淡一語。
“可惡,沒人,你一驚一乍,作甚?”木離嘟了嘟嘴,滿心不悅,映在臉頰上。
君墨白看著她,忍不住就想笑,“離兒,人都走了,還不歇息?”
木離愣了,很快回神,往榻邊走去,回頭,不忘扔下一句,“你睡地上。”
君墨白好笑地聳眉,“離兒,不怕隔墻有耳?”
“你休要騙我,根本就沒人。”木離說著,賭氣般,上了床榻,拉過被子,和衣蓋在自己身上。
君墨白“噓,”一聲,猛地揮手,熄了燭火。
屋子里瞬間變黑,君墨白跳到榻上,抱住了木離。
“你干嘛,”木離推了他一下,心里緊張不已。
“噓,”君墨白伸出手指,覆在她的嘴上,“莫要吱聲,房頂有人。”
木離僵了身子,怔在那里。
君墨白手指不動,身子卻不由地往木離身上貼了貼。
木離緊張中,自然也就沒動。
屋頂上的人,分明聽見,那夫人喊了一聲王爺。
可又不像是,莫非出現了幻聽?
閃身而去,屋頂的瓦片,重新歸位,輕得沒有絲毫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