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丫頭,聽說你做菜一流,要不露一手?”老者不管木離樂不樂意,顛顛地又湊到了跟前。
木離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誰告訴您的?”
她說完,掃了在座的眾位一眼。
孤北辰淡然而坐,沐修遠卻慌忙低了頭。
木離一猜便知道,就是他沐修遠亂說一通,要不這老者怎么會知道自己的手藝?
“您想吃什么?”木離想了想,覺得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嘿嘿,先問問,一會兒再說。
“丫頭,你是不是什么都會做?”老者一臉期待地瞅著木離。
“嗯,這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您能說出口,我便能做出來。”木離悻悻而言,一臉好不得意,旁的不說,這做菜,她肯定拿手啊。
老者一聽,兩眼直迸金星子,這么強?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丫頭,那咱們就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來上一道?”老者試探著開口。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做菜給人吃,總得知道這姓甚名誰,要不,這……哎!”木離說著,故作為難地嘆了一口氣。
老者一聽,跳起了腳。
君墨白閃身上前,立在他的跟前。
瘋老頭一下子便蔫兒了,猶如霜打的茄子。
“看來孤家的人,敢做不敢當。”木離往前湊近,小聲低語。
老者眼睛閃爍了一下,“孤家怎么了,哼,老夫就是孤家……”他越說越小聲,最后直接歇了火。
整個屋子,瞬間鴉雀無聲。
木離眨了眨眼睛,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瞅孤北辰。
“表哥,看來,這是本家。”木離挑了挑眉梢,淡淡一笑。
孤北辰凝眉,瞅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老者,“老前輩是孤家什么人?”
“怎么,要管老夫的閑事?”老者不悅地嚷嚷著,滿嘴的不樂意。
“晚輩不才,正好姓孤,名北辰。”孤北辰站起來,拱手見禮。
老者聽他溫雅出口,謙謙有禮,不屑地擺了擺手,“孤家最是虛偽,一貫這般虛頭巴腦,華而不實,甚是做作,老夫不屑與你為伍。”
孤北辰也不惱怒,只是白凈的臉上略微劃過一絲微紅,多少有些尷尬。
君墨白嘴角浮過一抹冷笑,他本就看不慣孤北辰那溫潤的模樣,這下,忽然覺得對面的老者,竟是如此可愛。
木離也覺得不可思議,老者若真是孤家前輩,竟然這般詆毀晚輩,是不是有點過?
她不好插口,只好靜靜而坐。
“原來是孤家老前輩,晚輩黎暮雪這廂有禮了。”黎暮雪站起身,拱手作揖。
輕紗微拂面,倒是顯得風情不少。
“原來是孤小子的師妹,這么多年還是如此年輕,不錯。”瘋老頭彈了彈衣袂,淡淡而言。
此刻,倒是很有長輩的模樣。
不過,眾人也就聽出了話外之音,這老者還真是孤家前輩,能把黎族圣女的師兄稱之為孤小子,看來,這關系,還真是不一般呢。
“孤老前輩,您稍等,我這就去找管家,借后廚一用。”木離說著,往門外走。
出了屋子,往外走,剛走幾步,便看見管家過來。
“冥夫人,晌午用膳,縣太爺問問大家伙想吃些什么?”管家笑瞇瞇,很是殷切。
木離笑著,“管家不用麻煩,我們這般多的人,自己安排尚可,后廚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