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全都進了幻境,應該就在附近。”君墨白沒有過多解釋。
木離瞅著他一直拽著自己的手,沒有再往下問。
確實,若不是君墨白一直拉著木離的手,死死不放,怕是兩人早已被分開。
“咱們先離開,往上走。”君墨白抱起木離,又道。
*
一幽汪處,水霧繚繞,似隱約冒著仙氣。
“這里是冰川?”木離驚問。
‘冰川’二字脫口即出。
“是天池。”君墨白放下她,緩緩開口。
“冰晶慕容花會在這兒?”木離看著透汪汪的池水,根本就沒有什么花的影子。
不光是沒有冰晶慕容花,連片葉子都不曾瞧見。
可謂是寸草不生之地。
“找找看吧。”君墨白沒有過多解釋,松開木離的手,就要往池水里去。
“不要!”木離看著水波閃動,大喊一聲。
私以為那池水如冰刀般。
可惜,君墨白已經淌進了水里。
那池水看似冒著熱氣,實則冰冷刺骨。
冷得他全身顫栗,滲入骨血。
這種感覺,卻又莫名地熟悉,似曾相識。
“離兒,你怎么下來了,快上去!”君墨白見木離淌下水,連忙喝住她。
木離渾身打了一個激靈,不是被君墨白嚇得,而是這水真得太冷了,冰得她骨縫都是血刺刺的。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這,這地方她一定來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又一次襲上她的心頭,對,這兒,分明就是冰川之境,不會錯的。
“師傅,這兒就是冰川之境。”木離對著君墨白喊了一聲。
她沒有喊夫君,也沒喊王爺,而是喊了師傅。
這一聲師傅,代表了她閃過的許多記憶。
在天界的一幕幕,還有母后罰她到冰川受罰的情境。
君墨白忍痛淌了過來,一把抱住她,“離兒莫怕,這兒不是異境冰川,咱們先上去。”
不等木離反駁,君墨白便抱著她,往岸上去。
出了天池水,余光劃過,竟見岸邊立著一抹倒影,“誰!”木離突然抬起頭,大聲怒喝道。
她沒有防備,卻依舊警惕。
“容兒,是我。”那人應了一聲,很是溫潤。
木離從君墨白懷里跳下,偷偷地環顧了四周,不見人影。
而水花濺起,從天池里,竟晃出一個人影來,被水霧繚繞,若隱若現,如清水出芙蓉,仙氣卓然。
好一副美男出浴圖。
“你是羲帝?”木離試探著開口,她其實根本沒看清他的面貌。
就算是看清了,興許也不識得。
那人不由地驚住,沒想到,容兒果真認出了他。
心里自然歡喜,語氣也歡快了許多,“容兒,你終于來看我了。”
木離繃直了身子,再瞧去,那人影似乎清楚了許多,溫潤如玉,相貌堂堂。
這,這不是茅草屋那位中年大叔?
“你是那位大叔?”木離順口就言話。
人影一下子怔住了,感覺面目也猙獰了許多,“容兒嫌棄本帝老了?”
木離微愣,再細看他的神情,像是極其溫柔,又似痛苦不堪,只聽他低低哀嘆,“你看我變成這樣,是不是不愿意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