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料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對他的醫術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自家這個瓜娃子不知在馬路中間暈倒多長時間,自己給背到衛生站又花了不少時間。人檢查一下拿個針一扎就醒了,沒有見血,說問題不是很大。
瓜娃子一醒過來就在那胡說八道的說這痛那痛的,搞得人田有料都懷疑是不是漏查了什么。檢查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時間長,還是檢查不出問題。
人一說讓她們去縣檢查,瓜娃子立馬說沒事了。她就知道,這個瓜娃子肯定是做了什么壞事,怕她問就借著痛逃避問題。
幼稚,這點小把戲她早看穿了。
瓜娃子喊的痛是真痛,能肯定的是摔的痛。這么大個人了,一點點痛就在那叫叫叫的,搞得身為他奶奶的她都臊得慌。
她是人老眼花,又不是眼瞎。當時聽到這個瓜娃子暈倒再去中間,還以為和他爺爺一樣暈倒不就就去了,整個人嚇慌腦了都。
要是知道的調戲小姑娘,撞樹暈倒,拿酸棗棍打一頓都是輕的。
鐺~~~鐺~~~鐺~~~
正式上工的時間到了,這個點數田壯夫兩口子肯定在清點打磨農具,現在去找他們時間地點都不對。
人多嘴雜的,要是不小心給人聽到了,她家的獨苗苗可就沒了,不行不行。
之前聽村里的其他婆子說過,田壯兩口子是個重男輕女的。兩口子的錢都拿來供兩個兒子讀書,家里的家務活都是最小的妮子在干,那妮子在家里完全沒有地位。王翠花對她不是打就是罵。
身為村長大伯就田甜沒去過學校這個問題,都不知道教訓過田壯多少次,只要進過村長家聽到村長打罵田壯,十成九都是因為這個。
田壯每次都讓那兩個瓜娃子找田甜過來救場,她來了都會勸說她大伯不要生氣,是她自己不想去學校。真真是個沒有沒自我沒主見沒膽子的妮子啊,泥團一樣隨王翠花拿捏。
最主要的她是真的沒怎么在村里人面前走動,應該都是在家干活呢,據說飯都沒得吃,整個人瘦瘦小小的,是個活不長的孩子。
現在能做的就是安撫田甜和請求田甜的原諒,畢竟自家瓜娃子確實做了不對的事,還好沒發生什么事,不然真不敢想象會有什么后果。
自家這個瓜娃子做錯了是還不認,看來是太久沒打了,飄了。
將賠禮準備好的趙老太第一件事就是趕去衛生站,將那個賴著不回來的瓜娃子揪回來,一起去賠禮道歉。晚上再進行家法伺候,這次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被壓回去搗拾一番的趙書知道要去找田甜賠禮道歉,整個人都蹦起來了,感覺全身的骨頭都痛.
“奶奶,我真沒說謊,田甜的手我都沒牽到,她就一腳踢飛我了,我真不是困到暈鬧,也不是做夢。我真沒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