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有料伸手打斷了田壯的話,這個孩子的情況他實在是無能為力。
醫治好這個孩子的病所需要的金錢,時間,人力等都不是這個家庭所能負擔得起的,還不如一開始就讓他們死心。
王翠花聽到田有料的話,整個人都攤在地上,哀愁的臉上竟然沒有留下眼淚,太不可思議了。田壯愣住了,他不知道要說什么。
田有料看著失去了精神勁的田家人,這種情況他見得太多了,慢慢的收拾自己的醫療用具。直到他關上大門房間里的人才意識到他已經走了。
田壯實在是沒有力氣去送他,改天再找他道歉。
王翠花拍拍自己的臉蛋,“哭喪個臉干什么,料哥只說他醫術不精,沒事,我們明天到鎮上看看,說不定鎮上的醫生有辦法呢。”
她的話給了其他人一劑強心針,這個時候大家需要的就是一個可能,一個希望,一個心理安慰。其他人精神勁回來了,鎮上不行就去縣里,縣里不行就去省城,再不行就去京城,只要活著,終歸有辦法治好。
田甜其實今天真的好累,一整天都在不停的戰斗:身體的,腦電波的,精神的。她的身體快到到極限了,過度的疲勞后有種很有精神的感覺,也許剛剛短暫的休息使得她的身體得到一定的修復。
在聽到家人對她的不放棄,無論如何都要醫治的時候,她竟然沒有任何的感覺,要是以前的她肯定會感到無比的開心和幸福。
現在的她完全沒有什么感覺,對面的人在說什么對她來說都沒有什么影響,她現在唯一的感覺就要爭取盡快掌握對身體的控制。
現在的情況對她來說非常的不利,她現在還不能休息,要盡快掌控身體的控制權。她的意識在告訴她,她還有更重要的是要辦。
要盡快見到大伯說服他,不然時間來不及錯過就非常可惜。
閉上眼睛的田甜不是在休息,她在一點點移動收到刺激的大腦神經,死馬當活馬醫,她現在也不知道有什么辦法可以幫助大腦控制身體。
走一步算一步,要加神經移動的步伐,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包袱或累贅,她能治好自己。
不停在大腦內部移動的精神力的的田甜,她發現嘴巴可以動了,但是還是發不出聲音,這個發現給了她無限的動力,說明她的試驗是對的。
嘴巴,眼睛,眼皮,眼珠子,整個面部都可以動了,她嘗試著發出聲音,還是不行。
頭部可以移動,那四肢是不是也可以移動?
不行,手腳還是動不了。沿用剛剛神經移動法,還是沒用。嘿,我這個小爆脾氣,不治治你們看來是不知道誰才是這身體的主人。
田甜集中注意力,將大腦剩余的能量開始沿著身體的每一寸經脈都走個遍。
小年輕不懂事,常人或者一般的練功人士要是都學她這么操作,早就走火入魔見閻王爺去咯。她運氣好,一開始筋脈就給沖擊大了,更加堅固才能讓她隨便造。
“咳,餓,我餓了。”田甜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說自己沒事什么的,就是餓。
這句話一出,屋子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