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什么。”田壯直接將心里的郁氣發泄在田愛黨的腦袋上,棒棍底下出孝子,不打不成才是這個時代的標志。
田壯他們家都是做做樣子,讓他們兄妹三人長長見識,不會痛下死手。
幾個人打打鬧鬧中剛將飯菜擺好,田甜就推門進來,王翠花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小姐回來了,這飯菜剛擺好你就回來,真會挑時間。”
田壯扯了扯王翠花的袖子,這婆娘又要搞事情?不知道孩子頭還沒好啊。
外頭燈火昏暗看不清,田甜那副光頭的模樣映入她的眼眸,顫抖的手指著田甜的腦袋。
“啊~~~,你,你的......”
“不就是剃個光頭,你至于這么大驚小怪的嗎?”田壯早過了受打擊的時刻,一臉不快的看著王翠花。
一旁的田愛黨和田愛軍就是個叛徒,頭不停的點著,嘴里說著,“至于,妮子沒有頭發肯定會被笑話。”
田壯瞪著這兩個不會說話的瓜娃子,打手一輝,“都我給安靜,洗手吃飯,再吵吵就滾出去。”
這頓飯只有田甜肆無忌憚的吃著,其他人不是盯著她的腦袋就想想著自己的錢袋子。
夜深人靜大家都睡下,王翠花推了推一旁準備入睡的田壯,“當家的,今天花了多少錢。”
田壯將暗袋里的錢袋子拿給它,他坐起身走到門口拿起來水煙筒抽了幾口,今天發生的事他一五一十的和王翠花說了。
王翠花點了點手里的錢,確實和她昨晚準備的數一致。田壯和她說了田甜的腦袋那么好使,有可能是家里光宗耀祖的那個,他們家要全力供田甜上學。
放下手里的錢袋子,曲膝坐著,田壯的話就跟錘子似的不停的敲打著她的大腦,跟她幾十年的認知進行了強烈的碰撞,她要想想。
田壯看著蓋好被子閉眼睡覺的王翠花,他知道她沒睡,他的內心也在糾結,一個家只能供一個孩子,兩個孩子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到了高中就得放棄一個。
現在這個情況要放棄兩個瓜娃子供一個妮子上學,村里人的笑話可以不在乎,妮子嫁了人就是人家家的,那這個家怎么辦。
兩口子都閉著眼睛沉默不語。呆在自己房間里的田甜不知道父母的糾結,她拆開醫院開的西藥,沒有一丁點的中藥。
她腦海里的《孫氏醫毒術》對醫藥的描述只有一句:見效快,副作用強,對身體的傷害極高,謹慎服用。
這藥還真不便宜,一小包里面幾顆藥丸子,就要了她30塊錢,一斤豬肉的價錢了,夠他們一家吃幾個月的。
藥房開藥的護士再三囑咐她要在飯后吃,她的身體千瘡百孔的,也不差多這一點傷害,對著水直接吃下。
見效賊快,她已經開始頭暈了,這破身子骨還得好好調理一番,還好她有先見之明買了草藥。睡前田甜決定明天就開始熬制藥丸子,藥效最強服用和保管都最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