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衣服的田甜身上的血腥味沒辦法研掩蓋,空氣中飄散著血腥味,她握了握頭上的帽子,對著里頭的人說道,“我是田甜,麻煩和村長說他侄女有急事找他,讓他盡快出來。”
傳聲的人慢吞吞的走進辦公室,屋里爭吵聲停頓下來,看著他,“沒事,我不發表意見,村長,你侄女有事找你。”
田富貴推開椅子就往門口走去,屋里一群大老爺們磨磨唧唧講半天都說不出個一二,出了事找人的時候個影都看不到,有利可圖就跑得比誰都快。
走到田甜身旁,有血腥味,她不會是遇到什么事了吧,看她那淡定樣,不想是她受到欺負,“妮子,發生了啥事?”
田甜拉了拉她的帽子,這秋老虎猛烈也就算了,怎么風還那么大呢,“沒事,大伯,我撿到了一只老虎,快秋收了,村里收不收。”
拉著田甜來個360度大旋轉,“有沒有傷到哪,人沒事吧?”一心撲向田甜有沒有受傷,完全忘了肉。
“大伯,我能走到這找你,你說我有沒有事?”田甜無奈的看著著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的大伯。
田富貴聽了她的話,這妮子是他看著長大的,村里找不出第二個比她還機靈的了,“在那發現的,村里是收,現在這時節只能兌換到工分,沒啥錢,虧本了。”一副吃了老大虧的樣,村里人看到不得呸他一臉口水。
說好的一心為人民服務呢,你小子就記得自己的小家,忘了大家。
田甜平淡的說著,“上山找蘑菇的時候發現的,我給拉倒林子里,沒人發現,不虧本,錢多了咬人。還上我們家欠的那些工分也好,省的村里人老說你閑話。”
真甜,不愧是他養大的娃,心是向他。婆娘就是頭發長見識短,老是田甜是白眼狼,養不熟。看看,有事田甜哪次不是第一個過來給他幫忙,哼。
“我推板車過去?剛好這里人多,我找他們幫忙。”田富貴轉頭準備跑進辦公室叫人。
“大伯,不著急,板車我推來就好,我力氣大,你召集人開會,這樣的好事不能便宜的其他人。”看著開心就忘乎所以的田富貴,她直接拉著他的手,說著自己的打掃,有便宜不占是王八。
推著院子里的板車走了,看門的以為是田富貴囑咐田甜拉什么東西,沒有阻攔。
看著雄赳赳氣昂昂走遠的田甜,他是真的愣住了,孩子長大了,還會給他出謀劃策了,這是一個沒在學校待過的娃,老幺這倆口子就是個二愣子,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他倆。
推開辦公室,看著這里里頭吵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一二三四五的家伙們。沒眼看,“都給我停下來,三徐,回頭問問你岳父那邊魚苗什么時候能到,時間不等人,秋收馬上就要到了,現在就是沖刺養肥它們的時刻。”
“不行,都還沒同意呢。”最喜歡和田富貴唱反調的田槐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這又不是古時候,村里可不是他田富貴的一言堂。
“等你什么時候有一票否決權再說,這事商量了幾天了,還在討論,浪費時間。今個兒有個好消息,算是我們確定養稻花魚的開門紅。”
統計員徐光明聽到村長的話,開心得眼睛都張不開了,這是救命的錢啊,他岳父那條村不少的漁民看著快到秋收,收糧的時候又到了,沒有糧食的村可是要點名批評的,丟的面子和尊嚴。
“村長,我下午就去我岳父那條村問問,你剛剛說的開門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