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里的繩子都拿出來了,她自己編織了不少的麻繩都貢獻出來,不能在這挖洞,沒說不能做吊繩不是。林子有林子的規矩,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挖洞做陷阱,這里進出的人不少,不小心傷到人,順著繩子肯定能找到下套的主,到時候的醫藥費不是鬧著玩的。
搗拾一番,天色將近黃昏,家里都要斷糧了,這當家做主第一件事就是吃頓飽飯,不吃飽家里那群狼肯定作反,還是找統計員聊聊。
黃昏的陽光籠罩著田家村,給田家村披上一件黃色的外皮,給人一種時光安好的感覺,不禁讓人心情愉悅。
人們還在地里忙活,加肥除草種都是活,看著地里的碩果累累又是一季豐收時節,統計員還在辦公室里忙活,這會是他忙碌的時候,為秋收工分換糧食,換去錢忙忙碌碌。
“徐叔,忙嗎?”田甜看著統計員桌面的資料都堆成山,眉頭緊鎖,散發著郁氣。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徐光明聽到田甜的聲音,頭也不抬的說著,“田甜,咋啦?你是現在要工分?”
“叔你真懂我,我不是要工分,是要糧食,家里斷糧了。”田甜完全沒有家丑不可外揚的想法,直接了當的說明來由。
放下手里的紙張,扯下眼鏡,揉揉干澀的眼睛,閉著眼睛笑瞇瞇的說著,“是田壯兩口子會做的事,你們家欠了村里不少的工分,你要換糧和換錢都行,前提是還了這賬。”
驚呆了我滴乖乖,就說這村里怎么可能這么大方給她這么多工分,在這等著她呢,無奈的說著,“叔,能給我看看賬本嗎?”
徐光明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田壯家的妮子沒上過學在村里鬧了不小的笑話,結果這會兒人和他說識字,不得了啊,“給,你自個看看。”
接過村里的賬本,這本子不知道翻過多少次,紙張都摸薄了,翻了好久才看到她爹的名字,她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村里也真是可以的,能讓她爹欠那么多工分,應該是看在她大伯的面子上。
徐光明從田甜翻賬本的舉動懷疑她是真的看得懂字,在看到她詫異的表情那一刻,確定她真的識字,不由對田壯兩口子的做法嘆氣,好好的一個妮子就這樣耽誤了。
饒是田甜再淡定,她也忍不住用顫抖的手拿起賬本,“村里人沒意見嗎,我爹竟然可以欠村里那么多工分,這么多年有還過嗎?”
喝了口茶,他平靜的看著田甜,“沒有,一年比一年欠得多,說家里的孩子吃得多。為啥能欠那么多你心里沒數?為了村里人不餓死,村里能上交抵扣任務的都上交了。”
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真可以,她能猜到家里欠的工分數,就沒猜到相差那么遠,看來她獵的那頭野豬還真不夠看,“我的工分全部抵扣,能借到糧食嗎?”
就等她這句話,徐光明立馬開心的給她搬了張凳子,“侄女,坐,當然可以,怎么不可以呢。你這野豬的工分確定要全部都抵消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