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的神色不太友好,倆個沒說話權的直接縮在一起。他們沒有田甜的雄心壯志,能吃飽是最大的目標,至于以后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太遙遠。
王翠花沉默好久,抬起頭看著青春洋溢朝氣蓬勃的田甜,她的模樣是她羨慕的樣子,正確來說她嫉妒她能肆無忌憚的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好,你發話,我們聽你的。”王翠花低下她的頭。
“挖渠和搬土,你們選一個,要在3天內干完。”真不愧是狼人,明明和書記簽的同意書是半個月,到了她這里成了3天。
小的沒說話權,倆人看著爹娘,不管哪個王翠花都不想選,她就想吃飽睡睡飽吃,田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不是田甜當家做主嗎,怎么又跑回他這了。
“搬土。我們四搬土,不挖。”真行,這話也只有他田壯說得出來。
田甜一點也不意外,她點點頭,“下午你登記好家里要借的工具,我們今天開始。”
鄉下人的特性,討價還價,不然就覺得自己虧本了。“今天已經過去一半,時間從明天開始算起。”
就這一天半天還要磨磨唧唧,浪費時間,田甜直接點頭同意。
.......
田甜跟著趙光榮來到西頭要挖渠道的地方,等著他用石灰粉畫好了位置,說真的,這50工分是真虧,難怪沒人肯接下。
拿起鋤頭挖了大概的深度,趙光榮看著真深度沉默的點點頭,他本來就想要到小腿的深度,田甜直接給他到膝蓋,夠給力的。
知道深度的田甜直接開始干活,機械般的抬手放手,平穩的的力道不知疲倦的干著。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就差不多挖了一半,趙光榮那是沒看到,看到不得減少工分。
她不止挖,還將渠里頭的泥土鏟上去,剩下搬泥的工作她不管,什么都干完了她還要其他人干什么,一人養一家子啊,想的美。
工作忙得差不多她田壯兩口子拿著簸箕和鏟子來到村里西頭,看到一條泥龍的兩人手腳的顫抖了。
“當家的,你說我們讓田甜當家做主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不是在虐待我嗎,我多久沒干那么重的活了。”
王翠花的話得到田壯的認同,他也好久沒干那么重的活了,“你能還清我們欠的工分?”
她是真的做不到,不要說她村里大部分人都做不到。“搬吧,我們四個人就不信比不上田甜一個人。”
搬土的兩人是沒看到挖土的田甜,他們半簸箕都裝不到就開始搬到要填土的地方,還好不遠,不然他們肯定罷工。
挖了這么久的渠,田甜沒有感到累,就想著她養的那些蚯蚓有沒有活下來,能不能拿來喂雞。
養的野雞孵小雞是來不及的。耗費的時間和精力太多,她分身乏術,搞不定。畢竟她陷阱里都是公雞居多,蚯蚓母雞吃了能多生蛋,公雞吃了長肉,野雞吃再多身上的肉不見多,浪費。
腦海里跑出趙老太的身影,畢竟一個寡婦能養大一個孩子沒點本事家里的地早讓人瓜分完了。她的孫子那個二流子看著傻傻的,人肯定精明著呢,不然能在賭桌上周旋那么久還沒人給他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