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沒能力反抗就會遷怒別人,還不讓人說,她老子娘也真是夠夠的了。今天上午帶了個巨嬰,有點勞累需要回去休息休息。
王翠花看著和她吵架吵到一半就轉身走人的田甜,心里的怒火沒辦法完全發泄出來,肚子跟蛤蟆一樣一股一股。
他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不知道。就想快點搬完這些土,他們兩口子的活干完,剩下的全部是那兩個瓜娃子。完全不像摻和進去的田壯有一下沒一下的鏟著土。
生活就想一把殺豬刀,看看年輕時候的王翠花是個多么溫柔體貼的妮子,有活都是第一個上前,現在倒好,有事跑最快,干活就知道偷懶。
“行了啊你,不要再借機偷懶,我倆來了這么久,你就和田甜吵了這么久,現在人走了,你要不準備干活?”田壯停下看著還不干活的王翠花,她的小心思還能真明顯呢。
“壯啊,雖然說現在不是你當家,你不能就這樣看著田甜一個勁的在欺負我啊,我都這么傷心了你還不來安慰我。”她是真的感到委屈,怎么大家都不站在她這邊呢,就知道說她。
“行,我今個兒就聽聽你的想法,我先說啊,田甜這渠是挖的差不多了,她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自己的事自己干,田愛黨田愛軍那倆瓜娃子有的是力氣。到時候就剩我倆,我可不會幫你,工期延誤責任算你頭上。”他也不管了,這婆娘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房,要上天了。
臉上的委屈瞬間消失,剩下尷尬的笑容,自己的小心思暴露的干干凈凈,“壯,我們是兩口子,睡在一張床上,干活怎么就分你我了呢。”
“呵,你還知道我們睡在一張床上呢,干活的時候就想到我的好,當初你讓田甜當家有沒有和我打聲招呼。”
“咋怎么就得事還翻出來講呢,我這不是在搬這圖土嗎?”
兩口子畢竟相處了那么多年,對方是什么人什么尿性一清二楚。推脫不了只能干活。一個慢慢吞吞將渠里頭的土鏟上去,一個磨磨唧唧的往板車上鏟著土。
倒也看著非常和諧,步調出奇的一致。
擔著土的趙書一開始是滿滿的幸福感,干活太少的他大腦是興奮的,身體就不給力了,剛到山腳就整個人累到不行,抬腳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成群結伴進山的妮子們看著他這樣,個個都捂著嘴偷笑,小聲的說著。
“這人誰啊,長得人模人樣,干活是真不行啊,看他滿臉的汗水。”
“就是那個悍婦趙老太家的孫子。”
“沒怎么見過他的?長得挺俊的,看起來是個勤快人,誰嫁給他是真的有福氣。”
“他是真沒下過地干活,他們家的工分都是他老子下地掙,他老子娘身體不好,奶奶又那么兇悍,爛賭鬼,誰感敢嫁給他。”
“爛賭鬼啊,算了算了。這種人嫁不得。”
“就是就是,嫁過去就是免費的勞動力,伺候婆婆完了還得下地干活,說不準還有債主上門要債呢。”
“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