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給我出來。”
田富貴是忍不住了,太氣人了,這妮子跑哪去了,膽敢放火竟然沒人看著,膽子肥了是吧!
“這火勢太大,那你這點聲音她聽不到。要不咱回去等?”
趙光榮擠過擁擠的人群來到田富貴旁邊,拽拉著他的手臂,看得出來田富貴來火了。
他們是知道田甜要燒火,沒想到她膽子怎么大,是燒林。
“你別拉著我,今個兒我要是沒見到田甜,不好好教育教育她,她是不知道花兒為啥那樣紅。”
一旁的人群也發現了不對勁,看村長架勢是火上心頭,田甜那妮子看來今個兒是跑不掉一頓揍。
“村長,這孩子還小,不懂事......”
幫忙說話的人還沒說兩句,田富貴就打斷,氣沖沖的說,“十幾歲的妮子小什么小,你們該干嘛干嘛。”
“我家里的雞忘了喂,我現在回去喂雞。”
“衣服還沒洗,我洗衣服去。”
我走了”
一個個找出五花八門的借口溜走,本來還想借鑒田甜這招放火燒林來開荒,看這樣子,她今個兒不脫成皮都跑不掉。
田甜的耳朵那叫一個靈光,外頭發生啥事她一清二楚。
現在還不能出去,反正都要丟臉,肯定要挑少一點人的地方不是。
村民成群結伴的來,成群結伴的走。
吩咐里面的兩人不要走動,有空就繼續砍樹,增加防火帶的寬度。
深吸一口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提前認錯量刑不知道能不能減免。
匆匆忙忙往外頭跑去。
學醫的人對人體的脈絡那些了如指掌,盡量逼出汗水,呼吸急促,臉色泛紅,給人一種她身體快要到達臨界點的感覺。
“大伯,書記,你們怎么來了,我老子娘她們呢。”
她剛剛說沒留意到這仨人給她跑到旁邊幫忙。
給人一種外頭沒人留意的感覺,難怪她大伯發飆。
“呵,你好意思問我,我來就盼到一片著火的樹林,一個人影都沒有。”
田富貴沒好氣的說著,手里的東西有點重,放在地上輕松點。
“田甜,不是書記說你,你當時和我們說的,現在我們看到的情況不一樣啊。”
趙光榮不是不想幫她,實在是找不到好的理由。
“我懂,我錯了,要不你們聽聽我的解釋?”
田甜想到她老子娘盡是干拖后腿的事,頭都大了。
“你還是別和我解釋,你跟我到鎮上解釋。”
田富貴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滿臉的問好,田甜看著趙光榮。
趙光榮嘆了一口氣,“有人投訴到鎮上的派出所,說咱村著火了,派出所的人就在村里辦公室,你大伯找人拖著他們。”
田甜抿了抿嘴,“我知道了,書記,待會你從這兩邊的放火帶進去,和他們說兩這兩邊無論如何都要留人,注意火勢。”
今天的天氣和風勢她都看過,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就怕萬一,還是留人在比較好。
“原來這兩條路叫防火帶。意思是火燒不過去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