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拿錢換的,村里分的花生放在地上曬著。”田甜鄙視的看著王翠花,干啥啥不行,吃飯最積極。
“錢?你哪來的錢?”對于錢這東西,王翠花比誰都敏感,瞪大眼睛的看著田甜。
“之前撿了幾只野雞野兔子,拿到鎮上的換了一些錢。”
撿?怕不是你獵到的吧,王翠花的腦電波這一刻神奇的跟趙光榮一致來到同一個頻道,“這里花了多少錢?”
“50元。”嘴里應著王翠花,手里動作不見停,一邊攪拌一邊試著味道。
“你是說什么,這點花生要這么多錢,誰?誰跟你兌換的,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坑你?”王翠花一臉的興奮,這個是誰她太好奇了。
這么多年,她就沒見過田甜吃癟。
“院子里的角落那里頭還有一下,我明天倒出來晾曬,現在太晚了,要是讓老鼠吃了,我會心痛。”
“我就說嘛,本來還跟你爹過去找那個人算賬呢。”王翠花一臉的失望。
田甜停下手里的動作,靜靜的看著王翠花,看得她毛骨悚然。
“怎么了嗎?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王翠花一臉的害怕。
“沒有,我就覺得奇怪,你怎么會覺得我會吃虧,我唯一的吃虧就是做了當家人,承擔了不該有的債務。”
田甜一臉真誠的看著王翠花。
這些輪到王翠花尷尬了,他們兩口子之前就是一唱一和,就怕讓人知道他們到底欠了多少工分,畢竟這種事趙光榮也不好大肆宣傳。
“這是花生這么做還真好吃,不過你也做得太少了吧。”王翠花連忙轉移話題,實在是怕了田甜,手嘴里說著話,手里的動作不見停下,一勺接一勺往嘴里送。
田甜直接搶過她的勺子,“覺得少可以到院子里去剝,剝好我給你鹵。”
“鹵?”王翠花看著空空的雙手,轉過頭疑惑的看著田甜。
“這叫鹵花生,就是剝好殼的花生米,洗好后放在這里鹵煮就可以了。”
王翠花聽到這道菜竟然這么簡單,真不愧是田甜,這都能想到,不愧是她生的,真精明。
恬不知恥的將功勞都一個人攬下。
收到風聲的田愛軍跑得最快,不停的回過頭喊著遠遠落后的田愛黨,“大哥,快點,再慢點就沒有吃的了。”
不虧是一家人,想到一處出了。
田甜吃獨食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分的東西她不會全部吃光,不過就剩下一點,根本不夠塞牙縫,本來每年分的不合格花生就不多。
去年他就跟小伙伴在路上嘮嗑了一段時間,再玩個游戲,踩著吃飯的時間回去,到家才發現有花生,就剩幾顆,傷心到不行。
今年說什么他都要吃到飽,就算不飽,也要比去年多。
同樣氣喘吁吁的推開門,田愛軍一臉懵的看著,王翠花坐在院子里慢慢的剝著花生。
院子里的花生真不少,他整個人都愣住了,擋在門口。后頭的田愛黨已經趕到,推開傻住的田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