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壯跟伺候祖宗似的,大點聲都不干,自我感覺棒棒的,可惜,對方沒有接受到他信號。
兩個鍋齊齊上場,家里能的竹簾全部用上,花生還剩。放在肥料帶繼續裝著,就得長霉了,家里的位置是有限了,剛好她的開荒地夠大。
“你干什么去。”田壯看到田甜帶著帽子,不好,她在是要出門。
田壯整個人檔在門口,不著痕跡的拍拍心口,還好回來早點,要是晚點,田甜出門了,他不得滿村子的找,還不能讓人知道田甜不在家,就怕田甜傻進山的消息傳到田富貴的耳朵里。
不想看著這個招惹嫌棄的爹,不知道幫忙就算了,整天就知道擔驚受怕,服了他了。
田甜繞開田壯,“去荒地。”
“爹跟你一起去吧。”田壯緊跟在田甜身后,就是不見動手幫忙。
“來就得干活。”田甜推子板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的田壯那叫一個糾結,腳下的步伐那叫一個沉重,他到底為什么回來?
趕著個田甜干活嗎?
荒地上的草灰已經讓田甜埋在地下,黃土地上散發這陣陣熱氣,腳下的布鞋都頂不住的熱。
田甜一手一袋花生,輕輕松松的拎著,后頭的田壯就不行了,抗一袋花生在肩膀上,啃次啃次的走著,每一步都非常用力。
倒下袋子里頭的花生,來回了幾趟,田壯才到田甜放花生的地方。
右手有一小下沒一下的敲打著肩膀,好累,他絕對是吃飽了撐的,回不回來找田甜都有錯,他今年絕對是犯太歲了。
那叫一個黑。
田壯在哪里自憐自艾,田甜該干嘛干嘛,要說在這里干活最累也就是搬一下花生,主要是路不平,但是不遠,偏生田壯一番讓人給蹂躪的表情。
田甜決定晚點去知青所,讓她爹著急著急。
王翠花在倉庫不停的搬弄著農具,農忙時刻,不少農具都磕到碰到,需要磨平在放出來,往常這些都是田壯的工作。
她的力氣實在不夠,田壯回家這段時間里,她就磨平、磨利一把鋤頭,太難了,不是吃那口飯的人,她還是回去吧,下午讓田壯早點過來干活。
頭頂烈日,王翠花覺得自己快要被烤干了,用力的推開家門,滿滿一院子的花生,這景象實在太震驚了,還好她身后沒有人,不然都找不到理由解釋。
田甜這妮子真有魄力,她嫁給田壯這么多年,這么多的吃的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得感慨還是她有遠見,讓田甜當家。
洗好手,用力的灌了一碗水。盛出一碗粥,抓一籃子的花生,慢慢的剝著。
進過昨天的教訓,她不會再像個沒見過世面的老鼠一樣,掉進米缸里,就知道猛吃。
農忙假早就結束了,田愛黨跟田愛軍上午還是需要到學校學習,下午到老師的地里幫忙。
昨天沒吃到粥,年輕小伙怎么可能會餓肚子,晚上不停的吃著花生,鬧了一晚的肚子,兩兄弟早上起來的時候臉都是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