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壯躺在床上,不停的嚎叫著,實在是太疼了,本來身上就有不少的淤青,現在又增加幾道,有的甚至還在原來的基礎上,傷上加傷,不痛才怪。
“忍著點,你還是不是跟男人。”王翠花的手準備將紅藥水擦在田壯傷口上的時候,他就哇哇大叫,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打自家男人呢。
實在是看不下去,聽不下去,王翠花覺得田壯忍忍就好,反正都是擦藥水,痛就痛一會兒。
“合著挨揍的人不是你,就知道在這說風涼話。”田壯臉趴著在枕頭上,不是他不想瞪王翠花,實在是有心無力。
感覺這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哪哪都痛,怎么每次有點什么大小事,挨揍的總是他,身上的傷口剛好了又出問題,太難受了。
“這不是在給你擦著藥水嗎?忍忍,就快好了,真想不明白,你都挨這么多次打,擦了這么次的藥水,怎么還是怎么.......”王翠花覺得她男人太沒有魄力了,一點點痛都忍不了。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在飯桌上說什么到鎮上買東西,那倆瓜娃子會跑到大哥那告狀去,今天竟然還找來了書記,是看我活得太滋潤了嗎?”田壯不滿的抬起頭,這一下就耗費了他不少的力氣,臉都抽搐了。
“你不提我都忘了,愛黨、愛軍這倆瓜娃子夠可以的,都坑到咱這來了,今天不好好教訓他們一頓,這口氣我說什么都咽不下去。”王翠花大力的拍打著田壯的肩膀。
“你小力點,這是讓你給我擦藥,不是讓你拍打。”田壯本來就難受,王翠花來這么一下,他整個人都跳起來了,太疼了。
他嚴重懷疑王翠花在恩將仇報,打哪里不好,偏偏要打在傷上加傷的位置,這是想要了他的小命嗎?
“我一下子晃神了,想著他倆就在跟前。”王翠花小聲的哄著田壯,她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點。
畢竟現在她就想好好找那兩瓜娃子聊聊,她今晚受了這么多的罪,不找罪魁禍首聊聊,她今晚都睡不好。
“那你可以等到他們回來再說,現在小力點給我擦藥,我明天還得磨農具,這叫什么日子。”田壯一想到明天還得出力干活,身子骨又開始陣陣疼。
聽到明天的工作,王翠花這下慌了,要是田壯痛到沒力氣,倒時候不得她來磨農具,那就慘了,得花多大的力氣哦。
“要不我大力一點給你搓揉開了,田甜說了,這樣淤青消散的快,忍忍?”王翠花想到之前田甜就說過這件事,她一直沒這么實施過,畢竟田壯不是一般的怕疼。
“別,你給我停下,之前怎么擦現在就怎么擦,下重手我明天跟書記請假,我今晚遭罪他是看在眼里。”田壯顫顫巍巍的抬起一只手。
誰想受罪誰去受,他說什么都不想再痛一會,傷口愈合慢點就慢點,他不著急。
王翠花有點遺憾的看著田壯,她是真不想天天花那么多時間給他擦藥,耳朵多遭罪就算了,她想找小姐妹聊聊天,吹吹水。
好不容易,田壯總于擦好了藥。
王翠花搬了兩張椅子,一人坐一張,正對大門口,那倆瓜娃子不回來他們都不回去睡覺。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不過有點輕,感覺不像是人,有感覺像是人。
“你們倆這是玩什么游戲嗎?”剛推開門的田甜,看到這兩尊大佛,要不是她心里承受能力強,還真忍不住大叫起來。
“你這么晚了,去哪去了。”王翠花不爽的說著,雖然田壯說過,告狀的人不會是田甜,但是她不信,畢竟這妮子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