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啊,大黑那瓜娃子看起來生氣得很,不干一架誓不罷休。”老師喃喃自語,他看得清清楚楚的呢。
“沒事沒事,孩子嘛,打打鬧鬧正常。”于鑫麒早就看淡了,年輕的時候還會犯傻去管,挨了家長一頓說就算了,事情還鬧得賊大,校長都驚動了。
“也是。”反正不是他班里的孩子,不然,手都給他打紅了不可。
年紀小小,來學校不知道好好學校,凈是學些壞毛病,打架斗毆、上課不好好聽講。沒事,多打幾下就好,不行就等來年,讓他去霍霍其他老師去。
眼不見為凈。
教師辦公室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老師們也很忙的,不僅要批改作業,要得寫明錯的原因,課后要找那些孩子再輔導一次。
老師的辛苦沒人懂。
嗯,同樣的,學生的難過老師也不明白。
他們不是不想學,東西進不去腦子,左耳進右耳出,他們能怎么辦。成績低了,爹娘知道又是一頓揍,周而復始,成績上不去的還是上不去。
誰都不知道什么原因。
第一堂課是于鑫麒的語文課,拿著他心愛的棍子滴溜滴溜的往教室走去。沒有這玩意兒,那群潑猴能上天。
靜
安靜
非常的安靜
安靜的不可思議
要不是下面坐著的人都是他教過的學生,領讀的時候他也來過,指不定下巴都脫臼了。
“咳,打開課本第一頁,今天我們要講的是......”他感到莫大的激情,好久沒有這么興奮了,看來還是他以前不懂啊。
沒有教不好的學生,只有無能的老師!
以前怎么就知道棍棒教育,這群瓜娃子更加強勢跟他作對。今天,教室里一片祥和,睡覺的人一個都沒有。
他不知道的是,底下的學生都卯足勁,田甜在田蘭領讀結束的時候說了,上午最后一堂課結束,還有個比賽。
上午講的課,隨便他們出題,只要他們贏一次,她就不讓田蘭當副班長。
嗯,田蘭感覺自己這副班長的位置怎么一大早就成班里的賭注了呢?
誰讓她人輕言微,胳膊擰不過大腿。
妮子們想到班里的正負班長都是妮子,不止臉面有光,走路都帶風。瓜娃子就不行了,昨晚知道的人還不多,今天就不一樣了。正式上課,中午吃飯的時候,全校都知道他們初二班瓜娃子不如妮子,丟臉丟大發了。
下課時間快到,于鑫麒照理問了一句,“你們聽懂了嗎,有什么疑問的嗎?”課本都蓋起來,準備走人。
“老師,我有疑問。”出乎于鑫麒意料的是,提出疑問的人是大黑。
“你說。”他也蠻好奇這個看書就犯困的娃,能提出什么問題。
“你剛剛說這個一段使用了倒裝句,還有,詩人身處的環境造成了他能寫下這樣偉大的詩,那么我想問問他還寫了啥。還有,他收到了什么迫害。”大黑一口氣說出自己的疑問,他一定要找到一個打敗田甜的辦法。
于鑫麒愣住了,“這個,老師還真沒注意過,要不我下堂課跟你說?”他得回去翻翻字典,這問題問得太深奧了。
“韓愈,字退之,河南河陽人,漢族,自稱“郡望昌黎”,世稱“韓昌黎”、“昌黎先生”。唐代杰出的文學家、思想家、哲學家,政治家。
貞元八年(792年),韓愈登進士第,兩任節度推官,累官監察御史。貞元十九年(803年),因論事而被貶陽山,后歷都官員外郎、史館修撰、中書舍人等職。
元和十二年(817年),出任宰相裴度的行軍司馬,參與討平“淮西之亂”。元和十四年(819年),又因諫迎佛骨一事被貶至潮州。晚年官至吏部侍郎,人稱“韓吏部”。
長慶四年(824年),韓愈病逝,年五十七,追贈禮部尚書,謚號“文”,故稱“韓文公”。元豐元年(1078年),追封昌黎伯,并從祀孔廟。
唐代古文運動的倡導者,被后人尊為“唐宋八大家”之首,與柳宗元并稱“韓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后人將其與柳宗元、歐陽修和蘇軾合稱“千古文章四大家”。”田甜就坐在位置上,徐徐說道。
“田道勇,看來老師備課還是不行,剛剛田甜說的都是對的,聽到了嗎?”于鑫麒也沒想到田甜能說出這些,不過轉眼一想,她能作為校長的入室弟子,沒點本事怎么能行。
他教了這么多年的書,這些他多多少少知道,讓他冒冒然說出這么準確的時間、事件還是有點難度。
“沒有了。”大黑氣呼呼的坐下,他沒想到為難到的人是于鑫麒,田甜這妮子腦子是什么做的,懂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