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田甜話還沒說完,田富貴就打斷,“這種子多難弄到不用我說你自己也知道,現在讓出來,你的辛苦都白費了。”
“不會白費,東西種出來了,不管是村里人用,還是交到收購站,都有用,我不覺得白費跟可惜。”以前的她也許會,現在的她不會了。
在學校學習的時間不長,田帆跟丁寧教她的東西非常的多且雜,人性她還不是很了解,現在國家處于什么情況她還是知道的。
落后就要挨打,他們并不比誰差,只是時間太短,沒有給他們發揮的余地。
“那你呢,花了幾個月的時間開荒,育苗就這么算了?”田富貴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田甜,這妮子這么腦袋就不知道轉彎呢。
“沒事,我這里有記錄,再說了,以咱們村這樣的地理條件,不是棉花的種植首選。”田甜慢慢的給田富貴講解,她培育過程中遇到的問題,以后的打算。
“少再在給我講大道理,你去學校幾天,田帆那老小子怎么給你洗的腦,明天勞資過去收拾收拾。”擼起袖子準備去找田帆算賬,他幸幸苦苦養了十幾年的娃,多么天真的娃,就這么讓他的教傻了。
“大伯,你怎么蠻不講理呢。”田甜感覺自己的額頭隱隱作痛,她就知道大伯無理取鬧起來,誰都攔不住。
“我沒有,不要亂講。現在在說你的事,這棉花我說什么都不同意讓出去。”田富貴用力的拍打著桌子。
“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是村長。”暴擊,直接擊中中心。
“我怎么可能忘記。”他又不是那群吃白飯的家伙,整個龍頭鎮,找不到比他更加輕快的村長了。
“那棉花我放出來給村里人種怎么啦,這是業績的問題嗎,是民生問題。”她一點都不慫,田富貴聲音再大也沒用。
“你...你是不是想氣死我。”田富貴怎么都沒想到田甜有這么一說。
田甜望著田富貴,知道他是為她著想,同意的。她也擔心他,田家村最近的風頭太猛。作為田富貴的侄女,她的一舉一動都有可能影響到田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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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喜看到田富貴不只臉臭,還黑,感覺他身上都要冒火了。安撫著害怕到收縮在她身后的孩子們,慢慢將他們待會房間。
“沒事,你爹在跟田甜講話,聲音大了點,沒事的。他生氣又不會打你們,怕啥。娘在這。”
她就想不懂,家里的孩子怎么會這么怕田富貴,他也沒打過他們啊。
“娘,爹生氣了,還是非常的生氣,他從來都沒有這么大聲跟田甜講話呢。”田精忠作為家里的長子,接受田富貴的家長教育。
田富貴有沒有生氣他自然最清楚。
“沒事的,你爹有分寸呢。再說了,他最疼愛的孩子是田甜,你看他打沒打過田甜。”劉喜拍拍田精忠的肩膀。
村里跟他差不多年紀了都當爹了,就他還在學校讀書,愁死她了。就為這事,她不知道跟田富貴吵了多少次,今年是最后的通碟,田精忠一定要畢業,不管是下地干活還是去鎮上當職工。
職工不好搞她也知道,去年村里豐收,鎮長都下來過問,只要她強烈請求,田富貴也不是辦不到。
村里人也許不知道他的本事,作為枕邊人,她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他的能力。
“娘,你錯了,爹打過田甜,你忘了?”田報國疑惑的望著劉喜,這么大的事他老子娘怎么能忘記。
“是,娘老糊涂了。說錯了,你爹打田甜不會出狠勁,還有你們怕啥?”一個個就沒差把塞進被子里,又不是鴕鳥。
“娘,你沒看到爹的表情嗎?”田明珠戰戰兢兢的說著,一想到她爹的臉,身上的寒意陣陣。
“生氣的人不都這樣嗎?村里打婆娘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沒見你們害怕,還津津有味的看?”如果說害怕打架那是不存在的,家里幾個孩子什么性格她還是知道。
“村里人能跟爹比嗎!”田珍珠小聲的說著,太大聲引起她爹的注意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一樣,不都人,你爹不就是個村長嗎?這跟你們也沒多大的關系啊。”看著倆倆抱在一起的孩子,她頭都大了。
田富貴不就板著一張臉嗎?是,她承認有時候看來會害怕,但他人還是不錯的,不管是作為丈夫,父親還想兄長。
“娘,你錯了。”四兄妹異口同聲的說著。
田珍珠覺得姐姐的懷里沒有老子娘的舒服,跑到劉喜身旁,“娘,爹板著張臉就夠嚇人的,不用說話就害怕,看多了爹的臉,我晚上會做噩夢。”
“珍珠的得對。”獲得兄弟姐妹的一直贊同。
劉喜給了每個孩子一個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