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默默的看了田帆一眼,他才剛當上田甜的老師,這學生還沒開始教就想惹學生討厭,他不是腦子長包,這種蠢事他怎么可能做。
倆人無眼的對視著,好苗子不是那么好找,好在田甜說在田家村讀書,要是惹惱了她,說不定給田富貴打聲招呼,給弄到鎮上去讀書,哭都找不到地。
田帆確定不再糾結這事,他要好好吃飯,努力爭取當田甜心中最好的老師,畢竟她還有師傅。端起一旁的水喝起來,剛剛吃得太著急,給噎到了。
這人啊,一倒霉起來,喝口水都能塞牙縫。田帆喝得太著急,嗆到了,咳到肺都想咳出來,太難受了。
不是他說,今天田帆帆干的啥事也太多了吧,丁寧無語的拍打著他的肩膀。感覺沒啥用,下意識的抬起頭看著認真看書的田甜。
“田甜,你知道有什么古法治咳嗽嗎?”剛剛田甜那招太漂亮了,他覺得這次田甜也有辦法搞定。要是在以前,他說不定會鼓掌拍手叫好。
人老了,身體的零件不好用,看田帆隨隨便便就咳到不行,即便在自己的家鄉,身旁一個親人都沒有,更何況他還不在家鄉,走了可能哭喪的人都沒有。
恐懼跟害怕交加在一起,丁寧開始跟著發抖,看向田甜的眼眶里慢慢的充滿了淚水。
田甜放下手里的講義,今天就不適合看書,剛剛腦子里的想法再一次打斷,要是一般人,肯定發飆,田甜已經習慣這倆老頭的騷操作。又不是三歲孩童,總喜歡在大人面前吵鬧以爭取注意力。
手再一次拍打著剛剛的位置,早有準備的丁寧看到田甜的動作立馬站起來,跑遠。這水要是噴出來,第一個遭殃的人除了他就沒人,不跑快點怎么行。
田帆是嗆到了,腦子還是在的,本來還讓丁寧給感動到不行,正想感謝來著,看到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樣,氣到一佛身天,“你,你至于嗎你。”
用力的點著頭,現在的環境跟以前不一樣,要是讓田帆弄臟了衣服,他怎么都不想洗那件衣服,丟掉又太可惜,還不如一開始就不弄臟。
丁寧臉上的表情太過于誠實,田帆就算想當做不知道都不行,“我不是那種邋遢的人。”
“那你要是弄臟了我的衣服,你幫我洗?”看到田帆吐在地上的水,丁寧一臉的惡寒,還好這小子知道不往桌子噴,要是弄到飯團,他碰都不碰。
即使田帆沒有弄到,丁寧也不想吃了,本來他還能再吃一個,看到田帆剛剛的舉動,飽了。
“你敢脫下來我就敢洗。”至于用手還是用腳,他就不說了,不過,要是腳碰到了?
田帆一想到自己的腳要去洗剛噴出來的臟衣服,整個人都不好了。還好丁寧那小子跑得快,心里默默的給他點了個贊,嘴巴實在說不出稱贊的話。
“我現在就可以脫下來,你什么時候洗好?”丁寧開心的望著田帆,他實在不想洗衣服,好累,又不好意思讓村里人幫忙洗,讓人知道,不送去批斗才怪。
田帆冷笑一聲,“你剛剛躲得那么遠,我能噴到你衣服?”滾遠點,看了眼噴出來的東西,再看一眼飯團,他沒胃口了。
田甜早就看到這倆人的表情,矯情。將桌面的飯團收拾放好,她留下的飯團剛好是他們倆的飯量,現在不吃飽,過不了多長時間,這倆人肯定會餓到找東西。學校能有什么吃的,到時候還不得吃飯團。
無言的搖搖頭,她決定了,去教室看書,至少沒人敢打擾她。
在班里,她就是老大,人人見到都躲著走,就算她那倆個哥哥也不例外。真想不明白,她有那么可怕的,明明長得不難看啊,有人找她問問題,她也是很樂于回答。
問題是來問問題的人根本就沒幾個。
田帆跟丁寧看到了田甜收拾講義的動作,就知道她打算去教室。
丁寧才剛當時老師,這課都沒上過能,怎么可能讓學生離開,“田甜,現在我是你的老師,有沒有什么問題想問的,知無不言。”
每次看到田帆那家伙在他面前賣弄田甜問了他什么問題,臉上沒啥表情,心里不知道多羨慕,現在還好啦,他也是老師,哼!
“你著急什么,沒看到田甜在看的是語文的講義嗎?要問也是找我問,你又不懂。”他就知道丁寧這家伙居心不良,看吧,剛當上老師立馬就想爭取田甜的注意力,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