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村長,我錯了。”徐光明立馬走到他身旁,搶先田甜,將桌面的陶瓷杯遞到田富貴面前。
“這水了冷的,你小子是不是想我感冒。”他還美滋滋的等著田甜端水過來,誰知道遞過來的人徐光明,能給他好臉色才怪。
“村長,我這就給你加熱水去。”徐光明聽到田富貴這么一說,就知道他不生氣了,立馬屁顛屁顛的拿起熱水壺往陶瓷杯里到熱水。
“你小子都可以的啊,就知道給村長倒水,看來我這書記就是不如村長。”趙光榮也不是想計較,實在是太冷了,腿都在打著哆嗦。
要不是這家伙不會做人,他至于大半夜離開被窩到這吹冷風,還一口熱水都沒得喝。
“來來來,書記,這是你的。剛剛你不是說我不尊重村長嗎,我這不是先給他倒再給你倒。難道不對?”徐光明笑嘻嘻的說著。
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端著手里的杯子喝起來。
曾美麗讓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人前威風凜凜的男人,在村長跟書記面前,就跟個打下手似的。
喝了熱水總算暖和過來的趙光榮,語氣也好了不少,看著曾美麗,“想好了怎么說了嗎?”
這么長一段路,他就不信徐光明沒跟她說清事情的嚴重性,要是還想不開,那就不要怪他下手狠了。
“書記,我知道錯了,就想我當家說的,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跟我當家的沒關系。”曾美麗腦子也好使,立馬認錯,不帶上徐光明。
“我當然知道跟他沒關系,不然我會喝他端上來的這杯水?”趙光榮冷笑一聲,“田甜,她知道錯了,你想怎么樣。”
早點解決一樣是一樣,他要回家躺在床上,烤火。
無語的看著趙光榮跟田富貴這倆人,明明知道怎么懲罰,就是想讓她當那個壞人,“明天地里的棉花苗你跟著李小草種就好,這荒地上的棉花苗,少一顆就扣你們家的工分。”
“什么?種棉花苗我是沒啥意見,怎么荒地上的棉花苗少一顆要扣我們家的工分呢,如果村里人手多摘了咋整。”曾美麗怎么都沒想到田甜會這么說。
“這棉花苗本來就打算等它長大了再說,你現在說出出來,就得承擔后果。不用擔心,不會讓你一天都在荒地上看著棉花苗,統計員會安排人手跟你換班。”田甜看了眼徐光明。
徐光明無奈的笑了笑,“田甜,你真看得起我,我們家的工分本來就不多,村里人的好奇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大人小孩我們也不好攔著不是。”
“怎么就不好攔著,這棉花長出來肯定先分一部分給村里人,現在有錢有票都買不到棉花,能讓他們用工分兌換棉花,還不開心到不行。”田甜直勾勾的看著他,點子她都給想好了,要是這都辦不好,那就不怪她了。
反正現在村里的棉花也跟她沒多大的關系,不用她說,田富貴都會讓人盯得緊緊的,不止他,陳明說不定也安排人看著呢。
如果田家村能種好這批棉花,那表示棉花適合種植,他肯定會大力推廣。
衣食住行,地瓜解決了食這部分,衣都排在第一位,能不上心才怪。
“那田甜你是原諒我們了是嗎?”徐光明小心翼翼的說著,這妮子心眼小著呢,就怕跟趙光榮似的秋后算賬。
“我是無所謂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田甜搖搖頭,水都沒得喝,原諒啥原諒。
“田甜,是叔不對,水,喝水。”徐光明眼多利,田甜瞄了眼田富貴跟趙光榮的杯子,他就知道哪出了問題。
端著水,田甜臉上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那多不好意思啊。”
“沒事,是我們不對,讓大家這么晚還到村里辦公室說這事。”徐光明看著慢條斯理喝著水的田甜,他怎么就沒覺得她有啥不好意思的。
其他人還好說,田甜就不是跟害羞的主。
喝了水,曾美麗算計田甜還有王翠花這事也算是翻篇了。
畢竟是家里的婆娘,徐光明也不好讓一個人回去,在外頭吹冷風著涼了,心疼的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