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啊,剛剛田甜那話是啥意思,全村人都下地干活?那得搬多少的鋤頭。”她感到手腳不受控制的發抖。
這個冬天小日子過得太舒適,夢寐以求的生活。吃飽睡、睡飽吃也就算了,還是不是加餐。
聽到明天要干那么多活,肩膀疼!
“搬鋤頭買啥,還回來的鋤頭那才叫麻煩。”田壯一臉的欲哭無淚。
開春有些地方的雪還沒化,村里人力氣用大了,這鋤頭自然就鈍需要磨。倉庫磨刀的人基本是他,不過量大的時候,王翠花也要敢。
聽到自家男人的話,王翠花才想起來還有磨刀這回事,“當家的,田甜那荒地好像沒有石頭了吧。”
“不知道,我又不是干活的人。”開荒的時候他們倆沒去多少上次,他不是很了解情況,拍拍王翠花的肩膀,“早點睡,明天還得干活呢。”
倆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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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你們今天怎么起這么早?”田愛黨揉揉眼睛,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已經在飯桌上開吃的爹娘。
這段時間都是他們吃飽了,爹娘才慢慢吞吞的起來搗拾搗拾,要說他現在羨慕的人除了爹娘他還真想不到其他人。
不是不想跟田甜一樣,實在是經過太多的打擊,他早就放棄了比較。田甜那樣的能力不是誰都有,起得賊早,他睡覺的時候田甜還在學習,起來的時候,田甜已經去山腳摘野菜回來,將早晨做好。
村里多少的婆娘跟妮子都做不到。
王翠花昨天聽到田甜說的事,心氣本來就不好,聽到田愛黨這話,更加不開學,“你這是說我們之前喜歡睡懶覺?”
田壯也不爽,“愛黨,你怎么能這樣說我們呢,我們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
手里的粥,嘴里的饅頭都不香了。
倆人將在田甜那里受到的窩囊氣直接發泄到田愛黨身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討伐著他。
收拾東西的田愛軍在屋里就聽到爹娘的聲音,要不是東西沒收拾好,他指定跑出去看好戲。加快手里的動作,要在戰役結束前觀看戰役。
“爹,娘,你們這么早起來不會是想要批我吧。”田愛黨端起粥就開始喝起來,天氣冷粥涼得快,稀里呼嚕的喝起來。
她就說有啥重要的事忘記了,“愛黨,你看到田甜了嗎?”
他們倆人起來的時候好像沒見到田甜,已經習慣了早上倆人吃飯,都忘了家里還有幾個孩子了。
“娘,你這話就搞笑了,我才剛起來,早晨你們都快吃完了,問我田甜在哪里?”田愛黨有些無語的看著爹娘。
“娘,你問田甜是發生了啥事嗎?”還好趕上了,田愛軍不露痕跡的拍拍心口。
“去去去,吃你們的飯去,沒事了。”王翠花揮蒼蠅似的揮著手,看了眼埋頭苦吃的田壯,“壯,你說現在咋整?”
“還能咋整,早點吃完早點到倉庫干活,小組長領人過來領鋤頭的時候,我倆要是都不在,你說大哥會怎樣?”田壯頭也不抬的扒拉著,他可不是婆娘,在田富貴這里沒有優待。
王翠花覺得田壯說得有點道理,東西吃到肚子里才是自己的。
“大哥,我就出來晚了點,怎么這么快就結束了呢。”田愛軍擠到田愛黨身邊小聲的說著,他也怕對面的爹娘聽到。
“呵呵,我好像沒有比你快多少,昨晚田甜有沒有個你說啥?”他到是不想搭理田愛軍,不過,一想到這小子跟不少人玩得開,說不定會知道些東西。
“沒有啊,我昨天不是都跟你在一起嗎?”他大哥這是咋拉,這么小腦子就不好使喚了?
田愛軍眼里的關愛他自然看在眼里,不過他不想跟這家伙多解釋,畢竟一根筋的人,說多了浪費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