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榮好奇的看著田富貴,“你讓田甜答應你啥事?”
這老小子什么時候還有事瞞著他,還是田甜的事。
“咳,我不知道有沒有跟你說過,田甜要當老師的前提的她要去參加高考,一定要考上。”田富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趙光榮。
“你說你有沒有說過。”他就知道田富貴不靠譜,沒想到他能這么不靠譜,“你是嫌棄她太閑了,給她增加點工作嗎?”
田富貴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當然,她要是忙,就不會摻和到這些破事上,好名聲都讓田帆他們拿走了,這個廚師長要說是田甜讓校長換人,你說村里人會是什么反應?”
趙光榮害怕的顫抖了下,太可怕了,他不敢想象。
“田甜,廚師長知不知道是你讓他走人的。”
說到這田富貴就更來火了,“能不知道嗎?人還是她讓走的。”
現在好了,都鬧到門口了,他出也不是,不出也不是。
“他這是挖資本主義的墻角。”田甜憤憤不滿說著。
田富貴,“你管他挖什么墻角,你是去學校,教書育人這事我就很不贊同,現在還來這事,你是看我活得很有空是吧,不知道現在村里一群人鬧離婚呢是吧。”
高考這個消息,再加上周桃李根倆口子的離婚,讓村里不少的知青家庭即將面臨的破裂,他是真的腦殼疼。
“田甜,你鬧出來的事,自己去解決。”趙光榮決定幫理不幫親。
田富貴一把拉住準備往前走去的田甜,“你給我站住,去哪呢,還嫌事不夠大啊。光榮,我剛剛說的你忘了,人是她趕走的,要是真看到她在哪,不發飆就見鬼了。”
屋里人聊得熱火朝天,外頭的村民好奇的扒拉著,想知道發生了啥事,人都跑到辦公室喊冤枉。
聽到他讓校長給辭退了,心眼活的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這年頭,哪里不缺吃的,除了飯堂哪都缺。
“兄弟,你跟哥幾個說說,咋讓人給退了呢?”多好的機會啊,他們想進去還沒機會呢。
廚師長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著自己的艱辛,當他說道:一個新來的老師讓他走的時候,周圍安靜了。
“發生了啥事?”淚眼汪汪的看著周圍的村民,他畢竟不是田家村人,很少跟村里人打交道,不知道這段時間田家村發生的事。
他婆娘仗著自家男人是廚師,看誰都不順眼,基本不跟村里人打交道,自然也不知道發生什么事。
村里人也是不傻的,誰也不敢跟他說這事,不過他們還真沒想到,田甜這妮子膽子那么大。
校長他們也太寵她了吧,看來有個好大伯就是不一樣。
不過,想想就替田富貴的幾個孩子傷心,都是孩子,差別也太大了。
外頭人講什么田富貴他們不知道,田甜倒是聽得清清楚楚,“不用擔心了,他們已經知道是我然他走人的。”
田富貴給了她一記栗子,這孩子太氣人了,這么大件事不早點說。
倆人匆匆忙忙就往外頭趕去。
田富貴走在前頭,眼尖的人看到他出現,下意識的往后退幾步,人群漸漸讓出了一條路。
正好一整涼風吹過,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田富貴大聲的說著,“都散了吧,就你一個人跟我進來就好,其他人都給我回家。”
他的威嚴在村里人心中還是很可怕的,村民慢慢的挪動著。
他們害怕,廚師長一點感覺都沒有,站起來大聲的說著,“我才不進去,進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有事就在這里說。”
村民崇拜的看著他,這小子行啊,多少年了,村里能跟田富貴叫板的,十根手指都嫌多。
“行,我聽說你說因為貪了學校飯堂的糧食才給辭退的,怎么?他們冤枉你了嗎?”要不是田甜跟他說,他早就抽田壯一頓,都是他的錯,沒跟田甜說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在家里躺著的田壯,身子不停的打著寒顫,推推身旁的婆娘,“翠花,你有沒有覺得突然變得好冷。”
王翠花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天氣不冷啥時候冷,家里的被子就這么多,不要打我被子的主意。”
她就知道田壯想一個人霸占整床被子,絕對不可能。
廚師長聽了田富貴的話,有一瞬間是愣住的,“當然冤枉了,他們都沒有拿出證據就讓我走人,現在還不讓我進學校。”
準確來是是田勝利攆他出的校門,他還想拿之前藏好的東西走,都怕讓人搜包袱,不敢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