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倒沒有生氣的感覺,就覺得有點不爽,她爹娘要真開口閉口就關心她,那叫才叫恐怖,她也難受。
村里不少人家都關心家里的瓜娃子,很正常。她大伯是村里的獨一份,只關心她,對其他的孩子都一視同仁。
剛剛沒給她爹一個肯定的答案,不爽是一個原因,他可以不關心她,但是不要在她面前表現出來。更重要的是她也說不準。
“嘿,你怎么說話的,他可是你爹,還有,你倆哥哥的事你怎么就不放心上呢。”王翠花倒是想說以后田甜有啥事,她倆哥哥還能搭把手。
不過,那樣的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田甜的腦子跟體力都不是田愛黨倆兄弟可以比的,就算他們倆人加起來都不夠看。
他們倆口子老了靠不靠田愛黨倆兄弟養還說不定。
“娘,你怕是忘了我是當家人。大哥跟二哥的成績你們是頭一回知道?”田甜也不想打擊他們,沒點自知之明的家伙。
王翠花看到田甜的表情,那叫一個氣,她倒是想撂擔子走人,田壯扯著她不讓走。
孤軍奮戰跟有個豬隊友相比,哪個更慘,田壯內心在不停的猶豫著,最終松開了手,“田甜,你老實說,你班里的學生是不是都報名了,你倆哥哥考上的機率高不高。”
剛剛沒想到,太沖動,現在好了,理智回來人,人也知道丟臉了。
他們倆兄弟的成績了出了名的差,他怎么會有翻身做主的錯覺,肯定是剛剛糊涂了。
田甜看著他們幾個的神色,用力的嘆了一口氣,“這個我真不知道,考試的時候做題的人不是我,改卷子的人也不是我,就當練練手。”
她也不想給他們報名,問題了今年她參加高考,考上了就去京城讀書,學校的老師就這幾個,精力是有限的,不用想都知道今年要是考不上,以后都沒機會了。
初中人知道參加高考,本身就有一定的難度,不過,今年是第一年,說什么都比較松,明年就不好講。
這段時間她給班里人的練習題難度越來越大,想不到他們也能跟上,外語的口語這個就難搞了,短時間內他們想開口也不知道怎么發音。
田愛黨拉著不停逼問田甜的田壯,“爹,田甜不是說了嗎,她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考得上,再說了,村里那么多人報名,沒考上也不丟人。”
經過田愛黨倆兄弟不停的勸說,田壯在消停下來。
他消停了,村子里反倒是熱鬧起來了。
成績好的人家聽到田甜帶的那幫差生都去報名參加高考,說什么都要跑到學校,讓老師幫忙給自家的孩子報名。
離職的老師們聽到這個消息,更是氣到不行,田甜這是在打他們的臉嗎,她才帶這幫學生多長時間就參加高考,他們付出這么多的努力跟代價看起來就是個笑話。
田富貴這一刻倒是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村里的人都跑到他家去問,劉喜攔不住。
“吵啥吵,干了一天的活都不累是吧,都回去洗洗睡。”他的話沒得到大家的認可。
“村長,你看學校老師的做發,他們太偏心了,怎么田甜帶的學生就全部參加高考,我家瓜娃子成績比他們好多了,也沒見老師給報名。”村里氣憤的跑到田富貴面前,這口氣說啥他都咽不下去。